一口血,還想衝出去,卻被冰朔一把拉住。她隻能哭著大喊:“是他殺人我哥哥,就是他害死我哥哥的。”
她從口袋中取出一刻綠色的寶石,狠狠地瞪向劄特:“這是我在各個的骨灰裏發現的,你們看他的左耳耳釘,是不是少了一塊鑲嵌的寶石?”
冰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小柒,我們都知道了。”
小柒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打不過他,我沒辦法為哥哥報仇。步殺,求求你,替我殺了他,求求你!”
步殺沉默地聽著,沒有回應,黝黑細長的汲血刀卻擺到了胸`前。
劄特冷冷地瞪著步殺,儒雅的麵容帶著幾分惱怒,”你該知道,我跟你們那一船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從無幹涉,那個男人也不是我殺的。今日你為何要為難我?”
汲血刀緩慢舉高至齊肩的高度,刀鋒直指男人逐漸猙獰扭曲的臉。步殺的聲音異常清冷而漫不經心,“因為你太礙眼。”
一旁的冰朔頓時被嗆了一下:不是太礙眼就是太不順眼,步殺,你該不會是想不出理由,所以每次都拿這個搪塞別人吧?
劄特惱羞成怒地揮動長劍,藍光霎時又籠罩了劍鋒,“你是在耍我嗎?我不出手隻是因為你們不值得,別以為我真的怕了你們!”
說完,一個縱身,長劍就隨著藍光向長身而立的不殺呼嘯而去。
古堡中的房間用來住人是極為舒適的,可用來打鬥卻實在太過狹隘了。在逼仄的空間中,隻見刀光劍影,交錯不斷,時而寒氣凜冽,時而火花劈啪,一時間誰也占不了上風。
門旁的冰朔卻看得眉頭越皺越緊,直到一聲利落的金屬相擊傳來,步殺被迫後退了一步,他終於忍不住大聲道:“步殺,你在幹什麼?”
步殺站定,神色冷然地握起寒意蕭蕭的汲血刀,望著劄特,卻對冰朔淡淡道:“我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好好瞧清楚了。在完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該如何對敵。”
冰朔聞言頓時氣的臉色發白,恨不得衝過去狠狠扁他一頓。就為了演示給他看,所以在這種危機時刻,他居然故意不用內力對敵?!步殺,你還真不愧是步殺啊!
一旁的小柒急得團團轉,“步公子是不是受了傷,為什麼他的攻擊都空有招式不附內息的?我……我們要不要去幫他?我們快點兒去幫他好不好?”
冰朔苦笑,無言以對。總不能告訴她,這是步殺對他的實地演習教學吧?
“步殺,速戰速決吧。”冰朔摸著鼻子無奈道:“我回去跟你練功還不成嗎?”
刹那間,隻聽劈啪聲響,兩人分離。(燕子 手打)
劄特麵色慘白地跌倒在地上。在他的額頭上方,有一隻紫色的精魄蝶在歡快地旋轉飛舞,它越飛越快,劄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終於“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步殺攤開左手,輕輕念了聲“從容”,那蝶就慢慢飛了回來,消失在他掌心。
劄特憤恨而又不甘心地瞪著黑衣黑發冷心冷麵的男子,“精魄蝶,你居然會有巫力如此高深的精魄蝶,究竟是誰給你的?!”
步殺冷冷地看著他,懶得答話。
這時小柒匆匆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照著劄特的肩膀狠狠紮下。
“我要為哥哥報仇!”她聲嘶力竭地喊,“為什麼害死我哥哥?為什麼?”
劄特“啊”的發出一聲痛呼,衝著步殺大喊:“我不服!你若不靠著那精魄蝶,根本贏不了我!我不服!”
冰朔緩步走過來,憐憫地看了一眼鮮血淋漓麵容扭曲的劄特,都不忍心告訴他:這精魄蝶的主人曾經三十招內敗在步殺手裏,而紫精魄還僅僅隻是那人一般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