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參謀長您說怎麼辦？”額頭青筋直冒的安思溥不服的頂了一句，一指屍橫遍野的山坡，“有炮火支援，這些弟兄早就攻上去了！”吼完抱頭痛哭起來。
被安思溥頂得嘴唇直抖的趙錦至見狀隻得長歎一聲。
知道安思溥是打急的盧漢倒沒在意對方的態度，仔細觀察著地形，發現雖然山坡比較平坦，幾乎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障礙物，但在距日軍一線戰壕二百米處有條數百米長的石堆，第182師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就設在那兒。
盧漢命令趙錦至去把第183師、第184師所有的輕重火力全集中起來，又朝目光呆滯的安思溥道，“安師長，要不換第183師來攻擊！”
指揮部一眾軍官的表情瞬時激憤起來，所有人的注視著沉默的安思溥。
“軍長，再讓我們攻一次！”知道部下在想什麼的安思溥向盧漢請求。
其實盧漢等的就是這句話，假如損失如此慘重的第182師就此撤下的話，再要恢複士氣就難了。
盧漢把攻擊計劃介紹了下，其實也就是欺日軍同樣沒有炮火支援，將全軍所有的輕重火力布置在那條石堆處，用猛烈的火力壓製日軍的火力點，掩護第182師集中兵力突擊。一旦進入短兵相接，第183師主力跟進，用人海戰術將日軍殲滅。
十二點零五分，中蘇空軍臨時混編大隊飛臨再利用日機返航全速前進的第32集團軍上方。
以為又是日機來襲的中國官兵個個祈禱著運氣好點，能逃過日機的掃射。原來第32集團軍司令上官雲湘下了死命令，日機再來襲擊的話不許隱蔽。
發現在高空盤旋的戰機是自己的空軍時，幾乎所有的中國官兵都興奮的高呼起來，前進的速度又快了點。
官兵們的情緒並沒有感染上官雲湘，原來天上的戰機隻有七架，知道日機會全力阻擊自己部隊前進的上官雲湘不禁為這些飛行員擔心。
其實在高高的巨大的雲團上麵，也有一群戰機在盤旋，正是失蹤的另十一架戰機。
一明一暗的布置是石大陸看到天空中厚厚的雲團臨時想到的，用七架戰機迷惑急於攻擊第32集團軍的日機，等日機分兵後，埋伏在雲團上方的戰機俯衝而下，全力攻擊在低空掃射中國軍隊的日機。
計劃一提出來後，所有的中蘇飛行員一致同意，但在分配任務時發生了爭吵。誰都知道擔任誘敵的編隊十分危險，日機很可能集中優勢兵力圍攻。
石大陸的意見是由中國飛行員擔任誘敵，沒想到蘇聯誌願航空隊戰鬥機大隊副大隊長古班克卻反對，認為隻有技術高超的蘇聯飛行員才能支撐住日機的圍攻。
結果中蘇飛行員在電台上爭吵了起來，最後古班克來了個貌似公平的建議，由所有飛行員投票決定，結果可想而知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古班克第一個發現了北方迅速接近的黑點，“注意，小鬼子來了！”在中國已戰鬥了半年的他也習慣用鬼子來稱呼日軍了。
雖然對自己和同伴的技術十分自信，古班克還是緊張的用俄語提醒，“同誌們，不要和敵機對攻，撐過三、四分鍾，中國朋友就可以來支援了！”
（原來還想多寫點，實在撐不住了，大家多多包涵，最多還有三、四章就把雷霆寫完，後麵的進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