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情人劫獄
午後,就在瞎子歌和唐英兩人被押了下去後,呂曼兒和其他軍士果然被馮保唐釋放了,由百夫長帶下去,收編進其他兵營。
而呂曼兒卻因為腿部有傷,不良於行,隻能攤坐在地上,馮保唐也著軍士把她抬下去醫治。
她被抬到了後院的一個廂房裏,不一會兒,來了一個須發皆白的幹瘦老頭。他自己說自己原是行醫郎中,後來被衙門收為做了仵作,此番是受馮保唐的命令前來替她看一下腿傷的。
呂曼兒心係著兩人,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隻求他不要適得其反,再加重腿傷就是了。
這老仵作卻手藝嫻熟,先是用清水洗了傷口,擠出裏麵的瘀血,用銀針封住上下的穴道,以小刀剮去裏麵的死肉,再準備塗上膏藥。
呂曼兒卻在這時,強忍著疼痛,從懷中取出那瓶剩下的“雪肌痊”,遞了過去。
那老仵作見了不由眼前一亮,“‘雪肌痊’?”
呂曼兒問:“你看塗上這個行不行?”
“行,這個比咱的膏藥好上百倍呢,有了它,你今晚就應該可以下地走了。”老仵作接過來,輕輕地替她塗了上去,還一邊問:“這可是翟國的珍品,姑娘是從哪裏得到的?”
呂曼兒想起了唐英贈藥言歡,又想起了羅龍,心裏又不由一陣黯然神傷,隨後,她也告訴老仵作,這是彤雲府唐家幺子唐英所贈。
老仵作驚訝她居然認識那些達官貴人。呂曼兒苦笑,告訴他,此時此刻,唐英就和她的一個夥伴,正被馮保唐關在這府衙裏的監牢裏。
隨後,她懇求老仵作:“大叔,你知道牢房怎麼走嗎?”
“你想救他們?”
“我不救他們,就沒有人救他們了,再不救他,他們肯定會讓那楊家兄弟折磨到死。”
“這走法簡單,就是在右偏廳後的側院第三間,但是,那裏不僅是關卡重重,還守衛森嚴,一般沒有官員的令牌,外人是不可能進去,這個就可不好辦。”
呂曼兒聽了,也不由得黛眉輕蹙,愁容滿臉。
晚上,老仵作送來了晚飯,告訴她,如果她今晚可以下地走,那麼,兵營明天就會來人把她帶走。
她不由一急,這要是進了兵營,她就離瞎子歌他們越來越遠了,到時候,誰來救他們?老仵作替她檢查了一下傷口,驚訝著傷口痊愈得飛快,她自己也下地一試,居然毫無痛楚之感,走路輕快而讓人不虞有傷,就像之前沒有受傷一樣。
老仵作帶著對“雪肌痊”的驚奇,搖頭晃腦地走了,臨走時還吩咐呂曼兒早些安睡。但是,呂曼兒哪裏睡得著,心裏更是有如火燎,急得房裏廊外,熱窩螞蟻似的走來走去,想盡千方百計。這行動方便了,可是,憑自己一個不懂武功的人的力量,能夠闖入守衛森嚴,關卡重重的牢房嗎?
“哎喲,我的美人兒,瞧你這心急樣,是想我想得心癢癢了吧?”這時,廊頭出現了楊寶那邪笑著的粗臉。
呂曼兒見是他,連忙跑回房去,不料,楊寶又迅速地趕上來,見她躲到床沿上,更是滿臉堆滿了邪笑,“看來唐英他們白擔心了,瞧你這猴急樣,都要躺到床上等候本大爺了!”
呂曼兒見他提起唐英,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他去過唐英那裏?那麼,他是怎麼進去的?仵作大叔不是說,外人要有令牌嗎?那麼,他有沒有令牌呢?他跟馮保唐那麼相熟,沒理由沒有的吧。
想到這裏,她腦海頓時閃出一個大膽的計劃。
她連忙把自己退到床上,摟著枕頭,驚恐如小雞般瞅著楊寶。
楊寶更是得意:“哇哈哈,咱就是要把你抱到床上,你還真乖,自己先上了。”
“你,你不要過來!”呂曼兒悲哀地叫著,急得眼淚兒都迸出來。
“我偏要過來,怎麼樣?”楊寶肆無忌憚地走到床沿,爬上了床,把個臭臉伸到呂曼兒的跟前,“以前咱沒有嚐到的東西,今晚我要嚐個夠,我要嚐到你殘花敗柳!……”
“不要……”楊寶頭伸的太過,被呂曼兒一時情急,狠狠地把手上的青花瓷涼枕往他的頭上砸去,楊寶頓時悶哼一聲,仆到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了。
呂曼兒輕籲了一口氣,連忙毫不避忌地摸遍了楊寶的全身,果然讓她摸到了一個有“馮”字樣的漆金令牌,頓時令她大喜過望。
連忙下地穿上房內的一套軍士鎧甲,把楊寶藏到床下,吹熄了燈,關上房門,大搖大擺地走向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