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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恢複感覺的是指尖,感受到的是錦褥絲滑的表麵。
“小姐,你醒了!”再聽到的是緋綠驚喜的叫聲。
她睜開眼睛,看到卻是方霖一雙眯成縫隙的狐狸眼。
“你怎麼在這裏?”
“當然是給你治病。”方霖坐在她床邊:“你父親哭著讓我把你救活。”
“我隻是睡的太多,吃的太少,身子虛弱罷了。”
“是麼?我怎麼聽說你是因為被趕出王府,抑鬱成疾呢。我聽哥哥說了那天發生的事了……”方霖道:“懷孕的時間出了問題?你還不讓我哥哥診脈?”
雨樓有些後悔:“我應該讓方禦醫診脈的……”事情或許就解決了。
“沒用。”方霖斬釘截鐵的道:“你就是讓我哥哥診了,也是一個月的身孕。”
“啊?可六月的時候就說我懷孕一個月了呀!”
“笨蛋。”方霖鄙夷道:“你怎麼變蠢了,我哥哥雖然不及我,但也有些能力。既然能號出一個月的身孕,自然是因為你的脈象就是一個月的脈象。”
雨樓坐起來,揪著方霖的衣領道:“什麼意思?”
“喜脈又稱滑脈,是靠氣血養胎的脈動,來判斷孕育胎兒的時間的。”方霖按開雨樓的手,深呼吸了一下:“依我看,既然兩個醫官都能診錯,是因為有人給你落了藥,讓你氣弱血虧,使脈搏摸起來就像懷孕一個月的樣子。”
“惠王府中有人給我下藥?”
“嗯。”方霖道:“應該是,不過你已經離開惠王府幾日了,脈象應該正常些了。讓我看看恢複的怎麼樣了,給你開些調理的方子,然後送你回去。”
雨樓一聽,喜不自勝,但仍裝作不情願的樣子嘀咕:“誰要回去。”不過,乖乖的伸出了腕子給方霖把。
方霖摸著她的脈搏,良久不語。
“怎麼了?恢複的怎麼樣了?”雨樓焦急的問:“是不是已經好了?”
方霖緊鎖眉頭:“我摸不到喜脈了。”
“摸不到……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顫唞。
“胎死腹中。”他道。
正文 嵐箏害的她?
“胎死腹中?”雨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機械的重複了一遍,眼神僵直的盯著方霖:“嗬嗬,別嚇唬我……”扯開嘴角,含著眼淚在笑:“求求你,別嚇唬我……”
方霖肯定的回答:“你的孩子確實不在了。”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很……注意的啊……”不敢著涼,不敢亂食,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孩子:“而且五天前這孩子還在的啊……”
結果隻有一個,有人在秦府內對她用藥,沒想到家裏也不安全。
想到這裏,她身子止不住的顫唞:“我是在府中被害的……”她驚恐的四下掃視,家也已經不安全了。▼思▼兔▼在▼線▼閱▼讀▼
方霖頷首:“你從惠王府回來的時候,大夫還能摸到喜脈,那個時候孩子還在。你的孩子是在這裏失去的。”他將自己的推斷,慢慢道來:“你的症狀,不像是喝了落子湯,若是服了湯藥,突然中止妊娠,脈搏不會像現在摸著這麼平穩。”
雨樓茫然的問:“什麼意思?”
“呃……”方霖略微思慮了一下,發問:“你最近可有沐浴?”
“當然。”雨樓瞬間明白了方霖的猜測:“你是說香料中有毒?”
“有可能。”方霖道:“以前我曾遇到過正妻調換妾室的沐浴用香,扼殺胎兒的事。我去給那小妾診脈,那人的情況就跟你很像,脈搏平穩,沒有被人落了劇烈的墮胎藥後出現的脈搏虛弱的現象。但孩子確實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