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我直接叫媽了,他丫是用了吃奶的勁兒啊,我胳膊當時就流血了,袖子上一片紅。
護士把毛巾塞戴碩嘴裏,又打了鎮定劑,這才沒事。
“你怎麼一點意識都沒有?他吃下去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是帶毒的,這給你招上怎麼辦啊?”護士批評我,我一聽確實是這麼回事。
簡單的消了毒,護士又說到了醫院讓我也做一下檢查,我歎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兒了。
到了醫院,戴碩給推進手術室洗胃,我也做了下檢查,什麼事兒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王曉陽跟楚翹都趕過來了,問了問情況,也就這麼著了。我們集體全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著結果,秦子勝給他們班的幾個哥們打發走了,就留了我們幾個。丁菲坐在我邊上,眼睛都沒焦距了,看她這樣兒我也不忍心責備她什麼,隻希望她以後能讓人省心點。
四十多分鍾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戴碩給推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看看病床上的戴碩臉上蒙沒蒙著布,還好,露著臉呢。
按醫生的話說就是,還好送來的及時。
謝天謝地。
在病房,秦子勝說讓我跟丁菲先回去,丁菲死活不走,非要見戴碩第一眼,我也沒轍,隻能陪著,末了,王曉陽說他跟楚翹多少睡了兩小時,我們仨一宿沒睡,讓我們仨都回去,戴碩醒了再叫我們過來,推來推去,結果誰都沒走了。
王曉陽跟秦子勝後半夜窩在邊上的病床上睡著了,要讓王曉陽這丫留下來我還真不放心,戴碩點滴打完了估計都沒人管。病房太冷,我也睡不著,丁菲四點多那會兒也抗不住了,趴在戴碩邊上也著了,我給她加了個外套,出去管值班的護士姐姐要開水,順便去廁所抽根煙。
十一月的夜風冷的刺骨,吹的我一點困意都沒了。戴碩二十年的命差點毀在今晚,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見有人死我的麵前了。
“胳膊怎麼弄的?”
我正在想事情,忽然背後傳來楚翹的聲音,嚇了我一跳,許久沒聽見他的聲音,乍一聽還真有點陌生,確切的說,應該是將近五個月。
“啊,戴碩咬的。”我沒轉頭,說實話,我並不想看見他。
“疼不疼?”
“有點。”
窗戶的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身影,他舉起手來,又放下了,不知道他要幹嘛。
沉默了一會兒,他就轉身走了,我一個人吹著冷風,忽然覺得,這個人,我壓根就不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真壓抑…
5月9日
這篇文完結
livid 灰藍
——當我們對愛膽怯
在幸福與絕望之前望而卻步
彼此
就都陌生了擁抱——
第二天我是實在抗不住了,昨天晚上守夜的等於就我跟楚翹,早上給他們買了早點,我跟楚翹就回去了,說是等戴碩醒了讓王曉陽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
我跟楚翹打車回學校那邊,他在前麵的副座我坐後邊,誰都沒說話,反正我是下定決心,在他沒跟我解釋為什麼突然對我這態度之前,我是不會給他好臉色。
回到小公寓,我簡單洗了個澡,倒頭就著了。再睜眼就是快三點,還是因為早上沒吃東西給餓醒的,我手機又是短信又是未接來電,甭看都知道是戴碩醒了,我趕緊的爬起來收拾收拾再奔醫院。到了醫院,王曉陽對我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你手機嘛使啊?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啊你都不醒,死家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