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倆就住萬客隆的新樓那邊,離的真不算遠,他倆也是剛吃完飯要去打台球,還真有緣,直接一起去。

個兒高的叫章宇,矮點的叫韓帥,章宇是混文化局的,韓帥是律師,挺好,都挺有前途,我就準備畢了業讓章宇幫忙找工作了。

打台球時叫了王曉陽過來一塊兒玩,都挺聊得來,那倆人比我們大三歲,看著人家都有正經工作了,不禁慚愧我們還在當米蟲,挺汗顏。

玩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章宇跟韓帥之間有種氣氛容不得我們插一腳,就比如說我跟章宇一頭王曉陽跟丁菲一頭我們玩雙打的時候,章宇要喝水了,韓帥就把茶杯給遞過去,動作一氣嗬成特自然一點瑕疵都沒有。我跟丁菲嘀咕這倆人是不是gay,丁菲斜楞我,一句“擱你看這世上的男的都是gay”,給我弄的跟罪人似的,不過我仍舊相信我的感覺!

頭發因為拉直又燙卷再拉直,已然臨近崩潰,於是我一咬牙一跺腳,把苦心經營了很久的長頭發剪短了,從過肩直接露脖子,確實有點迅速。我爸批鬥我,說這入冬了把頭發也剪了,大夏天的可得捂著,這不是自個兒難為自個兒麼,不過他終於知道他養的是個小子了,也算不錯。

再見王曉陽他們,著實給他們丫嚇得直蹽蹦,秦子勝499的三葉草帽衫也被王曉陽不慎掉落的煙頭燙了一窟窿,都至於的麼?

曉陽笑稱終於看清我正臉長什麼樣兒了,丁菲還是深藏不露,我說如果丁菲露了就沒法呲爺們了,她就靠這神秘感活著,丁菲長年被我岔的臉皮都出繭子了,根本不在意。

有天丁菲說晚上跟姐們出去玩,可能會晚回,我也沒在意,就跟小屋裏頭窩著玩電腦,我魔獸好歹估計了一下換裝備需要的榮譽跟徽章,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最起碼要150個奧山以及十萬多的榮譽,我當時就癱在電腦桌上動不了彎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煙灰缸裏插滿了煙頭,乍一看跟個花籃似的,剛站起來想把煙灰缸倒了,手機又響了,一看是秦子勝,他很少給我打電話,這回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煙兒,哪呢,我跟你說一事兒。”那邊音樂咚咚的,不知道秦子勝在哪呢。

“我跟家呢,你說吧。”

“啊對了,那個什麼,玥玥,她…”玥玥,沒給我惡心吐了,“她癡迷男同性戀這事兒,你知道麼?”

“那可不是男同性戀,是耽美。”

“甭管單美雙美了,我操,我從她電腦上一看,嚇我這一跳。”

我忍不住樂了,“愛她就要愛她的全部好吧?再說這隻是個人愛好,又不妨礙你們的幸福生活。”

“啊,這事兒沒什麼的,看你跟楚翹我都習慣了。”

楚翹,又聽見這個鬧心的名兒了,“我跟他可什麼事兒都沒有啊。”

“那我可不知道,那什麼,我要問的不是這事兒,這就是順口一問,我跟你說個事兒啊。”

“說唄,你還真夠婆婆媽媽的,真是沙僧。”

“要說的話,背後嚼舌頭不是什麼好事兒,不過我覺得還是跟你說說的好。我現在跟mix呢,我看見丁菲跟那方緒在這呢,又沒看見你,你知道麼?”

說跟姐們出去,結果是跟方緒出去了,我一聽就怒了,但是又沒法跟人家秦子勝發火,於是就忍著,“噢,我不知道這事兒。”

“嗯,我想說的啊,倒是沒什麼別的,就是我覺得丁菲跟那方緒倆人好好的倒沒什麼的,不過她一女孩兒,最好還是別來這地方,被人灌藥占了便宜怎麼辦?都在一塊兒這麼長時間了,真出了事兒誰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