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菲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是等會兒他耷拉臉子可是咱倆瞧著。”

“操,說實話他耷拉臉子說瞎話他去核實,要人親命。”我剛好點的心情又一下亂了套,什麼破逼事兒都是,一點食欲都沒了,招呼了服務員結賬走人。愛誰誰吧,我先把自個兒哄高興了是真的,打台球去~沒別的可玩。

周六周日都沒見著楚翹,我本來想周一找他把話說清楚,喜歡不喜歡明確的說,我也不會就他上了我這事訛上他要他負責怎麼著的,畢竟我沒處男膜,主要就是覺得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別扭。

誰料人家楚大爺周一沒來上課,我找曉陽,他說楚翹這兩天都沒回來,周六走了就沒露過麵。

我氣結,這叫什麼事兒啊?典型的姑娘懷了漢子跑了,典型的縮頭烏龜加鴕鳥,典型的肇事逃逸啊!

我給他發短信,“找時間談談。”

隔了得有一節課,我睡醒一覺抽了根煙,才收著他回的。

“什麼時候?”

“今兒晚上。”

定了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飯館,說晚上一塊兒吃飯,就這麼著了。我就琢磨晚上這話怎麼說,要說的話,我確實是挺喜歡他的,倒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是一點淡淡的悸動,然後加上點依賴,然後再加上點心動,再加上點注意,一點在意,也就這麼回事。

回想起來,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想起過安可呢?若不是周五晚上在酒吧遇見了他,我還真就把這麼個人生中的過客忽略掉了,似乎就在不經意之間,想不起來了。

人心似乎就是又小又矛盾,當有了新的人,就很難再想起來以前的人,就算想起來,也會在不經意間相比較,這個好,那個美,比較完了,又會說自己背叛了誰誰誰,不在乎誰誰誰了,其實想開些,那隻是偶爾的惋惜和懷念。不過話雖如此,人心底到底愛著哪個,在乎哪個,可能一時半會兒自己都說不清楚。

晚飯時我先到的飯館,等了一會兒,楚翹就來了,怎麼說呢,雖然看起來衣著整齊頭型不亂,但是從臉色和眼神來看,似乎,比較憔悴。

飯館裏人多,不太適合談我們的事情,於是就招呼了他先吃飯。吃飯時,我們倆各顧各的悶頭吃,我有點不習慣,平常吃飯不是這個氣氛的,這樣怎麼都覺得陌生,以及尷尬。

吃完飯,我們倆結賬走人。出了飯館,我們倆站在飯館門口跟迎賓小姐似的,都不知道幹嘛去。

“逛逛去吧,遛彎兒消消食。”

我挺不愛遛彎兒的,誰都知道我懶,“去哪啊?”

“馬路上,壓馬路去。”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說不出去哪,他說去哪那就去哪吧。

其實壓馬路我沒意見,遛彎兒嘛,就是一邊閑逼淡侃一邊走道兒,但是要是光走道兒的話我就有點受不了了,幹嘛哪?我吃的正合適一點都不撐得慌,純走路是不是太單純點了?都多大的人了?

“楚翹,”我琢磨半天,他不說我說,“我去你們宿舍了。”

“啊?嗯…”

“你擺我照片幹嘛啊?”

“嗨…瞎擺著玩的。”

我抬頭看他,他看前麵沒看我,這什麼意思啊?就跟我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一個感覺,這盆涼水澆的,真牛逼,我服了。我沒話了,人家一句瞎擺著玩的,後邊我還怎麼接啊,死氣白咧問人家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我傻逼啊我。

我準備走到前麵路口就回去,一句話都不想說了,費了半天勁想了一堆話,突然感覺挺可笑的,弄得自己跟純清小姑娘似的,我還記得以前跟高中綽號叫五阿哥的哥們說過一句話“如果我以後成流氓了,你千萬記得跟別人說我清純過”,現在看來,我是真不清純了,或者說,不屑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