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嚷,“你丫帶我來的不會是gay吧吧?”
“沒錯!”
我真無了奈了。
楚翹拽起我就往舞池裏麵跑,脫了薄帽衫係在腰間,隻穿了個黑色小跨欄背心,還撩起一半叼嘴裏,扭吧他那小狼腰。我插著胳膊站那看他扭,怎麼就覺得這麼丟人,世上怎麼還有這麼自信的人啊?人老人家一甩頭發衝我抬抬下巴,我隻能把這動作當挑釁了。
開玩樂,本人複古小王子,別的不說,跳舞決不輸他。
我解開胸`前衣服的係帶,領子扯下半邊露出左肩膀處紅黑色蝴蝶紋身,低身在他小腹上一蹭,右手順著腹部中線往下劃,在牛仔褲小扣處收手一勾,離他五寸開外我扭我的。隻想說,媽逼的招我煩今兒讓丫直一晚上。
楚翹吐了嘴裏的衣服,低身在我耳邊吐氣,“你丫太騷了。”
真說到我心坎裏了。
蹦了三首歌,累得不成了,甩得我腦漿子直疼,我下舞池坐在邊上一沒人的酒桌上抽煙。看著這一群衣著光鮮打扮的比明星還明星的諸位,其實感覺挺悲哀的,也就隻有在夜裏,在這種特殊的場合,他們,或者說包括我在內的我們,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喜歡的人肆意親密,不必考慮周圍人的眼光。
都說是同樣有血有肉的人,同樣刻骨銘心的感情,都說支持,理解,殊不知,奢求的,不是當人們看到一對同性戀人,豎起大拇指讚揚他們的勇氣,要的其實是一種坦然的無視,就像看到異性戀人那般平常。少數的異端存在自古便是世俗所不容,不禁懷疑,既然這種感情是錯的,那為什麼上帝還會讓人們產生?人類追溯曆史本源的天性,從未這當中體現。
思考這玩意有點沉重,剛才快樂的心情一點都沒有了,自嘲一番,跟自己過不去的習慣還是沒改。
楚翹也從舞池裏麵出來,拍拍我腦袋在我耳邊嚷說他去廁所,讓我別四處亂走,我點頭,習慣性的目送,卻驚見邊上的邊上那桌,一堆酒瓶當中,安可欲哭的表情。
我們就這麼對視,尷尬之情溢於言表,他是為了什麼在這一個人買醉我不知道,當然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是為了我,畢竟我和他分開已經很長時間。
褲兜裏的手機適時狂震,我拿出來看,是丁菲的來電,我移開與安可對視的眼神,趕緊跑出去接電話。出門,可能是酒吧裏麵太暖和,夜風吹得我打一哆嗦,我接了電話,丁菲說她晚上一個人在家沒勁,要和戴碩去網吧包夜,剛才遇見安可那個樣子,我腦袋裏麵亂得很,沒心思跟她說什麼,隨口應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又給楚翹發短信跟他說我出來透氣,就站在門口的台階邊上點煙,風冷,火半天點不著,正著急,一雙大手從我臉頰兩側穿過,替我護火擋風。
楚翹的飾品隻有手鏈,而且都是從我這拿的,所以,這雙戴了戒指的手不是楚翹的,但我卻很熟悉。
“抽煙太凶,你唱歌時高音部分就更上不去了。”
心跳徒然增快,就連分手都沒這感覺,很奇妙。煙點著了,我轉過身,抬頭對上安可的眼睛,“酒喝多了,一樣。”
“那我以後當不了歌手,你還給我寫詞嗎?”
他唱歌,我填詞,曾這麼約定,曾。
低頭輕笑,不明白他現在還說這個幹什麼,“雖然都姓林,但我可比林夕還貴。”
安可看著我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這麼站著站著,他突然一把把我抱在懷裏,嚇得我猛推,可是在聽到他重重的抽泣,我卻推不動了。輕輕拍了拍他後背,突然對自己那麼絕情的甩了他有點自責,“幹嘛呀,你抱著比你矮一頭的哭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