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傾國淡漠一笑道:“俱事非我所願。當年,我在此喪母,一個五歲的孩子被眾人算計。我生死存亡爾等不論,倒說起推脫之言。這便是王侯之家的肚量嗎?”
傾國利目掃向景國公,冷然道:“侯府中喪多條人命,殺手視我為魚肉,我不查出真凶,難道還要坐以待斃?還是景國公知曉真凶,卻聽之任之,畢竟他也算替你的綠綿報了仇?”
“你、你……”
景國公怒不成言。傾國扭身背對,不作理會,命春風喚人帶上黑衣殺手。眾人入座,俯視著狼狽跪於跟前的男人,有心慌、有悲憤、有疑惑,更有驚奇的。
傾國斜視梵無夢道:“無夢是不是覺得他眼熟?”
無夢略一沈吟,視他人不見,望著傾國道:“此人好像我府上的守夜,方沒。”
“難怪我覺得他似曾相識。”梵天鎖眉覷視無夢道:“叔父,你的家奴怎會行刺傾國?”
鑲璧梵塵愕然地瞅向梵無夢,方沒跪步挪向梵無夢,抱著他的雙膝哭道:“夢主救我,夢主救我!”
無夢欲待避開黑衣人的糾纏,方沒卻緊拽著他的衣擺,不讓無夢起身。方沒瘋狂道:“夢主,我都是按你說的做,你可不能不管小的。”
梵無夢一腳踢開方沒,忽略他人的眼色,直視傾國道:“此事與我無關。”
“我信你。”
傾國無夢兩相望,神色中頗有情意。梵月朧見狀,哪裏能忍?她搖著景國公的臂膀,邀其作主。“你當然信他!你不是都說要與他私奔了嗎?伯父,她嫁來不過數月,便偷偷和叔父私會,這樣的女人怎配做我侯府的夫人?”
“真有此事?”景國公殷切地看向月朧。
梵月朧狠狠點首應道:“此等醜事,我怎敢妄加與人?伯父,你可要作主啊!”
“好,我……”
“哼!”
景國公方欲答應,梵塵哼聲冷諷道:“爹,別忘了,你的綠綿亦是如此之輩!”
“孽子!你住口!”景國公恨不得打殺了兩個不成器的兒子,王氏道出往事,當眾給他沒臉。竟被親子咬住不放,句句皆是譏諷之言。他暗自煩心,若是震不住這些小輩,之後這個家豈有他說話的餘地?
景國公的眼線掠向梵天道:“天兒,依我看此女一無身世,二不賢淑,難與你匹配。不必再聽她說什麼,一封休書把她打發了吧。你娶她不過是為了解荷園之謎,如今謎團已解,何必還留著不明不白的女人?”
“不行!”梵月朧生怕梵天前腳寫下休書,後腳傾國便跟著梵無夢雙宿雙飛。她搭拉著景國公的胳膊,扭著小臀道:“這般的蕩婦,一封休書豈不便宜了她?如若她出去胡亂說道,伯父,我們侯府哪裏丟得起這樣的臉?”
“唉,別說了,別說了。”梵鑲璧眼帶譏誚道:“我真聽不入耳,也不想想你親娘是什麼德行。”
“哥,你……”梵月朧翹著嘴跺腳,恨不得把鑲璧的嘴縫起來。
景國公對梵鑲璧所言充耳不聞,沖著梵天勸說道:“天兒,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如是你念舊情,那伯父替你作主,此等玷汙門楣的女子,沈塘吧。”
傾國眼含譏笑的瞥向梵天。
梵天嘴角輕勾,伸手握住傾國的柔荑,回視景國公道:“我信她。”
“天兒,你……”
梵天擺手阻斷景國公所言。“這是侄兒的家事,無需伯父插手。”
景國公窒了窒,再說不出冠冕之詞,哼唧著低頭不語。
梵無夢腳尖挑著方沒的下巴,喝問:“說,是誰命你刺殺傾國?為何嫁禍與我?”
方沒哭嚷道:“不就是爺嗎?為什麼做了事,又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