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鼓動著弘歷、弘晝說外麵的世界怎麼怎麼精彩,還說你自己不嚮往?這些年爺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你大概是掂量著你跑去江南,回來爺也拿你沒法子,是不是?你的小心思還能瞞得過爺去?」

這話可真的冤枉了花開了,她不過是希望弘歷、弘晝放寬些眼界,別總盯著皇帝的寶座罷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這話又不能對四阿哥解釋,花開隻得說道:「爺,孩子們還都小呢,妾身哪能不顧他們?就算要去旅行,怎麼也要等他們再大一點……」

「哼!那爺呢?你就不管爺了?」四阿哥說著,大手已經伸進了花開的衣裳裡,揉捏著她胸`前的那一對柔軟,嘴裡的氣息也粗了起來。

花開忙按住他的手「爺,妾身當然是和爺一起去……你看天還沒黑呢!快別鬧,說不定一會兒十三弟知道你回來,就來找你了。」

「他若是敢這時候來找爺,看爺怎麼修理他!」四阿哥說著,急切的將花開推到在羅漢床上,一個月不見,還真是想了。

四阿哥總感覺孩子們大了,花開的心也野了,動不動就給弘歷、弘晝講世界怎麼樣,西方怎麼樣,動不動就說她多希望能去外麵走走看看,所以他還是想讓她再生個孩子,免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所以這房事一定要努力。

……

轉眼就到了三月份,十三阿哥奉命離京,又奔赴西北去了。康熙帝訂好四月十三日往熱河避暑,四阿哥隨駕。他本來想帶花開一道去,無奈烏喇那拉氏還「病著」,花開自然不能離開。

四阿哥怏怏不樂,又去看了看一心「養病」的烏喇那拉氏,至於說了些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次日,花開處理完府內的庶務,有那蘇總管不敢做主的,花開和他商量著辦了,還有些事情是要四阿哥拿主意的,當然要讓他親自定奪。

花開回到院子裡,玉兔端了一盞茶遞過來道:「主子,剛才您不在,福晉身邊的賴嬤嬤來了,她跟奴婢說了好些話……」

花開捧過茶盞,摩挲了幾下,淡然道:「她說了什麼?我在前邊理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到你這兒來了?」

「奴婢聽她絮絮叨叨的,總說什麼高抬貴手什麼的,還說福晉已經幾天吃不下東西了……」

花開想起賴嬤嬤那天提點的那一句,便點點頭,至於烏喇那拉氏怎麼樣,對一個要害她的人,花開心裡沒有半點憐憫。

九月笑道:「賴嬤嬤大概是怕主子呢,不敢親自跟您說。主子,福晉那裡……用不用去看看?」

花開本來樂得不見烏喇那拉氏,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不過這時候了若是半點表示也沒有,說出去難免被人病垢,那就得不償失了。花開說道:「也好,明個兒就在庫裡撿些阿膠、人參之類的藥材,我親自送去。」

九月應了話,又挑了討花開歡喜的話說些,便找了針線布料開始做著針線活,花開在清朝這麼多年,還是不怎麼喜歡做針線,得了空她更願意彈彈琴練練書法什麼的,今天她卻沒什麼興致,隻在一旁笑問:「你這是跟弘元準備的?」

九月笑道:「是啊,四少爺個子長得快,他身上穿的估摸著就要小了。」

花開默然不語,又是很久沒看到弘元了,這孩子從小就沒怎麼呆在她身邊,花開總擔心他跟弘歷、弘晝不親熱,看四阿哥那意思,明顯對弘元更看重些……

屋內一片安靜,隻有九月做針線偶爾發出些聲響,這時候,小福子在門外稟道:「主子,王爺回府了,直接奔著書齋去了,不過沒約什麼人。」

花開說道:「好,我這就去。」

四阿哥一見花開便笑道:「怎麼還攆到書房來了?想爺了這是?」

花開不由白了他一眼「妾身讓廚房給爺備了些糕點,稍微吃些吧,離著飯點還有些時候。」

四阿哥見花開從食盒中拿出一碟雪東杏仁豆腐,一碟白果蜜糕,一碗珍珠蘿蔔糕,都是他平素喜歡吃的,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品嚐起來,邊吃邊問道:「你的小日子是在月初吧?這次可晚了十來天了……」

說起這個花開便有些惱,她給自己摸脈,覺得是真有孕了,好在沒有什麼反應,她就自動過濾了去。四阿哥看見花開有些羞惱,便不再提了,不多時用罷了糕點,悠閒地吃起茶來。

四阿哥的書房擺設有些簡單,隻因為這些年他一直都住在圓明園,這個書房已經棄置好幾年了。書房的四周靠牆擱著書架,書架上林林總總放滿了書,一個隔斷將書房一分為二。

隔斷是一個木雕的格子架,上麵放有一艘西洋自行船,旁邊一個白玉比目磬。隔斷裡間設有一四小方桌,左右太師椅,桌上置著棋盤棋子,旁邊幾上放著一個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一叢薔薇花;四阿哥處理公事的這間,屋子當中擺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桌,案桌上硯台、筆筒、筆架、鎮紙、印盒一應俱全,旁邊厚厚一疊折子。

四阿哥用完了茶,從桌案旁繞了出來。行至花開跟前笑問道:「告訴爺,你到底有沒有懷孕?你現在是京城有名的郎中了,總不能讓爺請太醫給你把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