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鄔思道說道:「京畿大旱,西北又缺餉銀,朝廷開納捐官也說得過去。」

四阿哥說道:「可是這些捐官的人又有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人?況且能捐得起官的,都是富貴子弟,到時候怕是要擠破腦袋;有那等著京捐的還好些,做京官沒有什麼油水;那千方百計想要赴外任的,還沒等上任就開始尋思怎麼刮地皮,也好將捐官花的銀子賺回來,長此以往,難免吏治敗壞,實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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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思道說道:「年前傳出的風聲,現在沒有動靜,怕是不了了之了吧?畢竟要不了多久就是萬壽節了。」

四阿哥聽了頓時一喜「如此甚好。」是啊,他怎麼沒想到呢!在萬聖節前捐官,就算萬壽節沒有大張旗鼓慶祝,也會給人留下斂財糜費的話柄,皇阿瑪最好名,他擔心朝廷官員上行下效,這捐官之役怕是就此熄了,不過,西北的餉銀如何籌措,還真是難題……

花開聽著他們的話好似告一段落了,便想進去,卻聽鄔思道說道:「王爺,兩淮鹽政油水大得很哪!」

四阿哥一聲冷笑:「可不是,曹寅、李煦,在江南經營了五十多年了……聽說李煦日子過得甚為奢靡,銀子花得跟流水似的。待人極其豪爽,誰遇到難處,到李家拜一拜,走一遭就能解決。哼!欠著國庫的錢卻不還,慷國家之慨!皇阿瑪就是太顧念舊情……」他說到這裡,頓時明白了鄔思道話裡的意思,朝廷沒有錢,曹家、李家不是有嗎?還有孫家,他們三家連絡有親,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四阿哥的眼裡閃著寒光,心裡謀算著。

花開在門外聽著,心中也不平靜,曹家,那不就是曹雪芹的家嗎?原來四阿哥還沒等登基,就已經看著他們不順眼了,這是想將他們幾家當成肥豬宰了。難道國庫已經空虛至此了嗎?怎麼沒再聽到他問自己拿主意?

花開敲了敲門「王爺,可以進來嗎?」

四阿哥一愣「進來吧。」他看見花開準備的酒菜,不由笑道:「還是你懂爺的心,快擺上,我跟鄔先生喝一杯。」

花開剛將酒菜擺好,李進業急急忙忙跑來了,隔著門氣喘籲籲稟道:「主子,十三爺來了。」

四阿哥一愣「他現在的身份這麼敏[gǎn],怎麼就來了?」

鄔思道笑道:「十三爺跟爺一向交好,來了才正常,不來落到別人眼裡,反而不正常了。」

四阿哥喜道:「嗯,是這麼個理,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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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見過四阿哥和鄔思道,又衝著花開施了一禮,笑道:「小四嫂過年好,早就想來探望四哥和你,無奈出不得門……」男人果然需要事業支撐,現在的十三阿哥,早已經沒有了幾年前的頹喪,跟以前判若兩人。

花開笑道:「十三弟如今春風得意,可喜可賀。」

十三阿哥搖搖頭「雪中送炭有幾人?都是錦上添花罷了,沒什麼意思。我隻記得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隻有四哥和小四嫂幫我,否則哪有今天?」

大家落了座,花開命人沏了茶送來,這樣的場合她也不便多留,男人家肯定要說公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