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滋味兒,聽見四阿哥好轉的消息,她的心中悲喜交加,她不喜歡做寡婦,可是有時候她覺得,就算是做一個寡婦,也比現在守活寡要好!為什麼曾經有過的愛意,隨著歲月的流逝都漸漸地消磨光了?看著他和新歡談笑,她這個舊人是個什麼心情誰能理解?

烏喇那拉氏又低聲囑咐了幾句,臨走將她的恨意化作一把眼刀,狠狠地瞪了那個陳太醫一眼,恨不能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肉來,那陳太醫嚇得瑟縮了一下,心下不由得後悔,早知道這樣,他何必透出那話去?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四阿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好辦了,花開每天侍候他多喝水,又親自準備了些富含營養、易消化的流質或半流質食物,得了空更是給四阿哥揉肚子,她總覺得自己的異能應該能發揮點作用,果真如此,自從花開給他侍疾,天天給他揉肚子,四阿哥的大便也慢慢恢復了正常,便血的現象更是再沒有出現過。

隻是四阿哥大病一場,身體異常虛弱,尤其是經歷喪子之痛,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心情不好,這身體恢復起來也差,儘管如此,幾位太醫也知道,四阿哥的病已經沒有大礙了,隻要慢慢將養,過上一兩個月也就好了。

本已垂垂危矣的四阿哥,居然神奇的漸漸恢復了起來,消息傳出,很多人都來王府探問,不但德妃娘娘賞了好多東西過來,就連皇上的賞賜也源源不斷的送到王府來了。

更有太醫院的那些太醫,他們聽說就連四阿哥身邊侍候的人,用過了鈕鈷祿·側福晉的辦法之後,就也再沒有感染上傷寒,太醫們都嘖嘖稱奇,尤其是幾個給四阿哥主治的太醫,他們有心向花開請教,卻礙於她的身份不同,也不敢多嘴。

這一日,花開洗了熱毛巾給四阿哥擦完身子,他卻一把拽住了花開的手「這些日子你受累了。」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和孩子可全指望你呢!」花開可不習慣看著丫鬟替她給自己的男人擦身子,她也隻能自己動手親力親為了,倒是讓四阿哥頗為感動。

正這時候,小祿子進來稟道:「主子,外麵福晉和幾位格格都來看望您了。」

四阿哥冷笑道:「看見爺的身子好了,就一個個都來了,爺病著的時候人都哪裡去了!告訴她們,爺不見!」

花開讀過不少醫書,很多書寫到傷寒病的時候往往說「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者十生,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內,大率如斯……」和奪寵比起來,當然是性命更重要,也難怪這幾位格格不來侍疾,不過,也許這事兒跟烏喇那拉氏有關吧?花開潛意識裡就有這種想法。

花開見四阿哥生悶氣,忙笑道:「王爺的身子如今正康復,若是覺得住在府裡煩悶,不如咱們搬到圓明園去好不好?那北遠山村妾身去看過了,風景真的很美,距離孩子住的地方也近,咱們還能時時看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吼吼,更了

69.

北遠山村一處農舍的小院子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相對而坐,已經是四月末的天氣,四阿哥身上還穿著披風,他消瘦下去的臉頰還沒補回來,不過精神已經好了不少,他的眼神望向不遠處的遊樂場,那裡是花開讓人弄的,有木馬、滑梯、蹺蹺板、鞦韆、鞍馬,弘時和重陽帶著身邊的小太監正在玩耍,不時的傳來笑鬧聲。

十三阿哥順著四阿哥的眼神看過去,笑道:「四哥一年忙到頭,這回可以安安生生的歇息幾個月了,皇阿瑪已經定下了五月份巡幸塞外,皇太後也要去熱河行宮避暑……估計要等到秋天,皇阿瑪才能給你安排差事了。」

四阿哥點頭,他現在還真有些倦怠了,若是能多歇息幾個月也不錯「今年你也要隨駕?」

「是啊,今天兄弟就是來向四哥辭行的。」

四阿哥點點頭「好好辦差吧,太子那裡你……總之還是小心些……」

十三阿哥笑道:「我曉得……四哥,昨天四嫂去我府上了……」

四阿哥一皺眉「她去做什麼?」

十三阿哥想起烏喇那拉氏那吞吞吐吐的模樣,既想讓他幫忙說和,又不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顯然是難以啟齒「四哥,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四嫂雖然沒說什麼,不過言詞閃爍,我聽著……」

「行了!」四阿哥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替她說好話,你四哥的眼睛還不瞎!她怎麼樣我自然知道。」

十三阿哥聽著四哥這話可有些重了,他們夫婦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夫妻之間的事兒,他縱然作為親兄弟也不好管,況且四哥是最有主意的,他一旦做了決定,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十三阿哥苦笑道:「四哥,說起這京裡的王府、貝勒府,誰家的後宅安寧過?都是盲婚啞嫁的,真能琴瑟相合的有幾對?」

四阿哥瞟了他一眼「你自己琴瑟和諧就行了!」

「難不成四哥打算和四嫂『相敬如冰』?若是嫡妻做了擺設,整日裡閒的不知道要生出事端來……」

四阿哥「哼」了一聲,烏喇那拉氏做下的事兒,讓她做個擺設都太便宜她了!隻是他不想說也不能說,說出去人家隻會說他這個王爺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