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棄眯著眼樂的沒邊,都不用動手,荊川親自把桃酥一片片的送進他嘴裏。
五寶嘴角抽了抽,決定當沒看見,繼續種他的鳳凰花。
於是一天下來幹到最後,五寶兩條腿都打戰。
徐子棄睡前進了他屋子,手裏拿著活血油,森森露了口白牙:“來,哥哥給你按摩按摩~”
五寶:“……”
徐子棄的手法很好,五寶被按的沒多久就有點迷糊,再加上對方實在是羅嗦的不行,催眠的更狠。
“哎,你說你當時怎麼想的,這麼衝動幹嘛,有話好好說不懂啊,兄弟沒有隔夜仇,更何況你和他,好歹那啥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看我和荊川,那廝不知道騙了我多少回,我不都過去了嘛……咋說呢,騙你是他不對,但他沒傷害到你不是?心裏有你把你放心上的人不多,要珍惜懂不?”徐子棄嘮嘮叨叨,一轉頭,看見五寶不知啥時候已近輕輕打起了鼾。
徐子棄無語的摸了摸鼻子,剛想起身,突然一拍腦袋叫了起來。
“哎呀,忘了告訴他,段恒玉上個月醒了。”
門外蹲牆角的荊川:“……”
驚蟄幫著五寶將風幹的鳳凰花編成籠子,吊在牆頭,大熱的天,搞得兩人滿頭滿臉的汗。
五寶留了驚蟄喝綠豆湯,剛吃到一半就見一人黑著臉站在兩人麵前。
“他是誰?!”
五寶看到來人的臉,一腔複雜的情緒還沒噴薄出來就被那句頗帶中氣的“他是誰”給震了回去。
驚蟄顫巍巍的把碗放下,咽了咽口水,他隻是和吳先生在院子裏喝綠豆湯而已啊……
來人繼續黑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我一大早就躲院子後麵!就看見這人陪著你弄什麼花!你還對他有說有笑的!你不是把琴留給我讓我來找你嗎?!怎麼又有別人了?!”
五寶有些複雜的看著他,恩,胖了點了,臉色不好,哎呀,胡子都沒刮幹淨,嘖嘖,也不知道趕了多久的路,唉,肯定又被他那幫弟弟們耍了,唔,這衣服上麵髒的,怎麼都是灰啊?
五寶顯然沒意識到自己把這話給問了出來。
段恒玉愣住,立馬條件反射的提了衣袖自己聞了聞,隨即皺眉道:“你等等。”
下一秒便不見了人影。
驚蟄瞪大了眼睛看著風風火火的男人,轉頭看著繼續淡定喝綠豆湯的五寶:“吳先生……”
“恩?”五寶顯然心情很好的笑眯著眼:“沒事,驚蟄,你喝完再走好了,不急。”
驚蟄:“……哦。”
等段恒玉一身清爽的出來,院子裏就隻剩五寶一人,晃著蒲扇,慢悠悠的喝著綠豆湯。
五寶看著他,笑了笑:“洗幹淨了?”
段恒玉挑眉:“你要不要嚐嚐?”
五寶翻白眼,心想這男人果然本色不改,回過勁來就開始耍流氓。
段恒玉看著滿院的鳳凰花顯然有些驚訝:“怎麼種了這麼多?”
五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怕你找不到家。”
段恒玉微愣,隨即笑了起來。
6.
“喝綠豆湯麼?”
“好。”
“……你手幹嘛。”
“恩……我們回房喝。”
番外二 大哥
番外:大哥
齊莫涯騎著馬,塞北的風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臉上,腰間有一壺酒,他喝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動的意思。
月亮湖畔旁是終年積雪的阿瓦山,倒影在湖裏,盈盈一水間的秀美。
洛書的墳就在湖邊,白楊已經長了參天的大,為那墳塚遮了一半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