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芸低聲嗬斥:“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
羽嘉言笑道:“和以前一樣,沒怎麼變。”
難怪顧承宣堅持要求自己帶人過來。自己聽了廣播,就以為羽嘉言沒有跟雁姐姐一起跑宣傳,所以毫不設防地就來了。顧承宣提前想到了這種狀況吧。
不過他一定沒想到,羽嘉言竟然會和雁姐姐住在一間房裏。畢竟雁姐姐的公眾形象一直是清冷高雅的,要是傳出和男人的緋聞,對她的事業肯定會有影響。
這個人是她的師哥,那不光光是事業上的問題,季家恐怕也要重罰她的。
當年羽嘉言陷害親兄弟,弑父奪權,這件事,外人不知道,混商場的季函臨可是一清二楚。季老爺子當年也做過壞事,莫憶文死後,他才幡然醒悟,從來再也不肯沾這些陰謀。
改邪歸正,往往更不能容忍權謀傷害。
季老爺子是堅決反對季雁芸和羽嘉言這種品性的人來往的,但無奈季雁芸一顆心都被拴死了,什麼辦法都沒有。
樸小菱聽了羽嘉言的話,也跟著笑起來:“老師你倒是變了很多。瘦了。”
“被顧承宣那麼監視著,我還活著已經是萬幸。”
羽嘉言毫不掩飾地直接提到顧承宣,讓樸小菱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羽嘉言繼續說:“不過你的氣色很好啊。看來顧家的夥食不錯,權當是你替我吃了吧。”
鬼才要替你吃!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樸小菱瞬間憋出了火,看看季雁芸的背影,忍耐,忍耐。不能在雁姐姐演出前給她添堵,就算要手撕羽嘉言,也要等到雁姐姐的演出結束了。到時候好好跟他算賬!
羽嘉言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在樸小菱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借著燈光,樸小菱才看到他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嘴唇確實蒼白的,整個人透出一股萎靡的消頹出來。
原來是真地生病了。
他隻穿了一身綢子料做的睡衣,單薄的衣衫掩蓋不住他的病態,白色反倒襯得他更加蒼白。看來雁姐姐在廣播采訪裏說身體不好,倒是真的。
季雁芸折返回來,手裏拿著一件大衣,遞給羽嘉言。羽嘉言隻是隨手放到沙發上,並沒有在意。季雁芸隻好替他披上,還是忍不住勸道:“你正發著燒,回去好好躺著不行嗎?”
“當然不行,難得見到小菱。”羽嘉言一直帶著意義不明的笑,桃花眼輕挑,斜睨樸小菱,“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羽嘉言把季雁芸那隻酒杯拿到自己麵前,倒上酒,自己先舉杯:“敬曾經的師徒情誼。”
季雁芸皺眉叫道:“師哥!別胡鬧!病成這個樣子,不許喝酒!”
樸小菱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舉起來:“敬日後的敵對抗爭。”
兩個人仰頭一飲而盡。
季雁芸要被氣死了:“小菱!他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你知道他現在身體有多差嗎?這一杯酒會要了他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