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芸放下酒杯:“那行,也別等太晚了。早點回去,安全。”
樸小菱跟著她站了起來,突然停了下來:“什麼聲音?”
季雁芸的臉色很尷尬。
樸小菱側耳凝神聽:“有人在咳嗽,你房裏有人!?”
樸小菱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聽她說起來房裏還有其他人,就以為是闖進來的陌生人,藏在什麼地方,要對她不利。這麼冷不丁一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轉身就要去門外叫保鏢支援。
季雁芸:“誒等等!”
樸小菱把手指壓在嘴上,做了個“噓”的表情。
季雁芸尷尬地咳嗽兩聲:“你在這裏等一下。”
季雁芸一臉尷尬,說完之後就要往房間裏去。樸小菱整個人驚呆了。
這個意思是說,她知道房間裏有人咯?換句話說,自己是打擾到她的夜生活了吧?真是的,她怎麼不說呀!要是知道她房間裏有人,我哪兒還能坐在這裏悠閑地喝酒!?
不過雁姐姐也真是不羈,明天要表演,今天還想做那些事情嘛?也不怕影響明天的狀態。
樸小菱在後邊偷笑,站起身對季雁芸說道:“姐姐,我也要回去啦!不影響你啦!”
季雁芸急匆匆地往裏走,一邊回頭說:“你等等,待會兒我送你。”
“不用!有保鏢在外邊,還有司機,你好好休息,明天——”
房間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隻指節修長指甲圓潤的手握住門框,然後一個男人從陰影中出現,靠在門框上。
“既然來了,不聊聊再走?”
樸小菱愣在原地。
這個聲音,以前覺得清潤溫和的男聲,還有那個身形,不似以前那樣挺拔,過分清瘦,但骨子裏的氣韻是不變的。
是羽嘉言。
季雁芸的腳步更快了,走到羽嘉言身邊,扶著他的胳膊,想帶他回房間裏,低聲抱怨道:“你出來做什麼?好好躺著去!”
羽嘉言悶著頭咳嗽了兩聲,消瘦的肩膀抖了起來。熬過這一陣咳嗽,他抬頭,看向樸小菱的方向:“這麼久沒見,當然要敘敘舊。”
他隻是抬了下胳膊,就掙脫了季雁芸,朝小酒吧走了過來。可見季雁芸隻是攙扶他,並沒有真心強迫他。眼看著羽嘉言從臥室走了出來,她無奈地在身後叫了兩聲,沒辦法地跟在後邊。
當一個人付出自己全部的愛的時候,她就會變得很卑微很渺小。不管是樸小菱這種小女孩心性的,還是季雁芸這種事業有成,在人前高貴冷豔的。
順著愛人的心情,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季雁芸抱歉地看向樸小菱,商討地跟樸小菱說道:“小菱,你今天先回去。”
羽嘉言淡淡地瞥季雁芸一眼,這一眼就讓季雁芸難受得要命。樸小菱心疼她夾在中間為難,幹脆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問羽嘉言:“要談什麼?”
羽嘉言咧開嘴笑起來:“看看,這小丫頭都比你懂事多了。”
季雁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樸小菱氣得想站起來揍羽嘉言,考慮到不一定能揍得贏,就算贏了季雁芸還要心疼,忍了忍,轉頭對季雁芸說:“雁姐姐,我要是你,一定先抽他一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