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銳利改口道:“什麼都沒想!就是天熱,喝杯牛奶降降溫!”
奚少向來以風流著稱,行事最光明磊落,靠人格吸引女人,從不做在飲料中下藥這種低段數的事情。
顧承宣的怒氣稍微平和一點,隻有一點點。拿一杯飲料就想騙走我的人,膽大包天!
從遠處駛過來一輛車,奚銳利斜眼看,然後提醒顧承宣。
車上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是福伯。
福伯出宅,就是有大事了。
顧承宣放開奚銳利,整理衣領。
奚銳利趁機說道:“顧少,叫我說啊,你就放小美人自己處理她的事情。她要是念著你,處理完了肯定會回來找你。她不念你,你把她綁過來也沒用。”
顧承宣鳳眼淩厲,目光如刀,居高臨下地看他一眼。
奚銳利聽說過一個傳聞,顧承宣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會講話的,好像是情緒上有什麼障礙。花了大半年的時候才治好。但治好之後也留了個後遺症,情緒極端憤怒或者壓抑的時候,他是不肯說話的。
這種秘聞得來不易,也就是奚銳利這種專愛打聽花邊新聞的人才隱約摸到個邊邊角角。
在提到樸小菱之前,顧承宣隻說了兩個字。說明他心情是真得不好了。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還得了顧少兩個字,說明什麼?奚銳利心底泛出揶揄冷笑,很好,K國際,已經站在他的對麵,成為一個正式的對手了。
另一方麵……他如此暴躁難耐的時候,竟然隻對樸小菱有反應……事情好像變得更有意思了!
奚銳利心中立刻分析清明,表麵上依舊頑劣嬉笑,作死地補充了一句:“難道你是不相信小美人嘛?顧少會這麼沒自信?”
顧承宣周圍原本就寒涼的空氣立刻結冰。
奚銳利默默念:“小美人啊你可得記著我的好!為了給你爭取時間,我連顧少都得罪了!”
奚銳利在顧承宣發作之前,起身就跑:“回見了!顧少要記得我今天可是幫過你的!”
顧承宣深呼吸,努力封住自己洶湧的情緒,奚銳利的話在耳邊回蕩。
相信樸小菱……好,我就等下去。
福伯走到顧承宣麵前:“少爺,傷得嚴重嗎?”
顧承宣直接問:“什麼事?”
福伯:“我們在做的幾個項目,都被羽笙給吃了。”
羽家中。
樸小菱一等就等了三天,羽家沒人為難她,也沒人待見她。她見天端著腦袋望天,呆在那間小客房裏一動不動。晚上會有人來送一碗飯,有了她就吃,沒有的話,那就當減肥吧。
有時候會覺得左手麻麻的,隻一瞬,過去之後,又是無知無覺,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
樸小菱也覺得很奇怪,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之前隻是想,要是能把這隻手賠給羽老師就好了。其他事情,她什麼都沒做,醒來就是這樣了。
羽老師裹著紗布的傷口在在眼前晃,殘忍地提醒著她這個事實——即使自己的手沒有知覺,不會動了,羽老師的傷也不會好。
不可逆轉的傷害,和爸爸一樣,和小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