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姐姐你沒事罷?”南宮雪不知傷到了哪裏,頗有些忍耐的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主人是要趕我們走,那便走罷。”花別枝利落推開了窗子,一手握住南宮雪,一手攀住窗框,使力縱身往外騰空而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躍身往屋簷上落的動作行至大半,花別枝隻覺得頭腦昏沉的厲害,四肢陡然沉滯得使不出一絲力氣。意識昏聵的前一刻,隻留下南宮雪的驚呼和驟起的,清和的味道。
花別枝夢到吃著一塊烙的酥脆的蔥油餅,咯吱咯吱就著醬菜吃得香。陡然被人劈手奪去,還沒來得及去追回來,夢就醒了。
一股柴禾燎燒後的味道鑽進腦海裏,牽動著身體久遠處的回憶與饑餓感。花別枝一把抖開身上橫著的一床綠油油的錦花被子,隔著煙熏火燎的煙霧往窗外看,約莫一紅衣人,窩在樹下。
緊鄰的那人,對著一團飄忽塵煙。
腳踩在地上,一步三晃。越往外走,蔥油餅的味道越濃鬱。直到看清捏著耳朵的那人時,花別枝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餓了。
一手捏著耳垂,一手拎著蔥油餅吹氣的那人正是先前好不容易擺脫掉的白寒卻。他抬眼怔怔望著花別枝走過來,張了張嘴巴,為難的將涼的差不多的蔥油餅遞給花別枝。
“你餓了吧,小帛烙的餅,可好吃。”
花別枝沒接,一雙眸色極冷淡。
白寒卻訕訕收回手。
帛卅往灶下添了把柴禾,鏊上一張金黃酥脆的蔥油餅呲呲炸著油花,隻一翻手的功夫,一張圓潤潤的餅烙好擱在一旁的瓷盤裏。
花別枝挽了挽袖子,極坦蕩的將蔥油餅拽進手裏,兩手倒騰著晾涼,時不時吸著氣咬一口。
白寒卻將芝麻醬跟脆瓜鹹菜往她麵前推了推,縮著脖子道,“你——”
花別枝將兩樣據為己有。
白寒卻眼巴巴看了陣,低頭默默啃餅。
帛卅此時衣袖高挽,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有力,幹淨。骨節修長的手指熟稔的撇了油往麵餅上塗抹,複又團起揉好。繼而摻了蔥花的麵團攤成薄厚合宜的麵餅躺在鏊上,隨火上煎熬烙烤。
濃鬱的蔥香勾扯著花別枝的食欲,她不覺被帛卅一番流水行雲般的動作引去目光,餅就多吃了半個。
默默打了個飽嗝,灌下半壺茶,她戀戀不舍的罷了手。
白寒卻揪著餘下的餅,往大灰兔子的嘴巴上湊。大灰兔子已非昨日,圓滾滾的模樣幾乎要駕鶴西去。一雙漆黑的眼珠自顧望著白寒卻手上的餅,一口吞下去嚼得歡快。
“小花——”白寒卻抖啊抖的開口。
花別枝抬眉懶懶將他望著。
“南宮雪呢?”
“哎?”
“別裝傻。”
白寒卻無辜的神色如假包換,“還沒有到下雪的時令,不過若小花你想看,我們——”
“同我一起的女孩子,她在哪裏?”
“我遇見你的時候,隻你一個人。”白寒卻道。
“遇見?”
白寒卻拚命點頭,“小灰晚上出去散步,我一時找它不到,後來從一個荒宅裏找到它,還有在屋簷底下睡著的你。”
“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
暫且不論白寒卻這話的真假,若南宮雪真的不在身邊,那麼當時中毒的人大抵隻她自己。她多留了心,南宮雪給的解藥她自是不敢吃,初入府邸的時刻,或許引魂香的毒就已經侵染到她。白寒卻的模樣又不似作假,那府中設下機關的人又無從猜度。
確定的是府邸裏她見到的,便是那人要她知曉的。
也是顧詡白語焉不詳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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