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出去,他繼而驚喜道,“那——”

花別枝在賭。

“她是我娘子,也是不假。”花離愁驟然道。

花別枝不敢去看花離愁,縱使火堆燃得旺,她仍舊忍不住冷得發抖。她不知這樣的試探要多久,但到底這盼念得了許諾。

燃著的鬆枝嗶剝作響,幹燥青澀的鬆香蹭過她眼角,嗆得她幾乎淌下淚。她垂著頭,眼見麵前停了一雙藏青的長靴,肩上落了一片有力的溫暖。

身子被修長有力的手臂兜住,強忍著鼻端翻湧的酸澀,她從錦囊裏摸索片刻,對白寒卻道,“翡玨還給你,留給你心上人罷。”

從未哪一刻,她覺得心上人這三字攥取了她全部心神。清苦的香從身側飄來,她的心上人就在身旁。

白寒卻委屈萬千的抱進了懷裏的兔子,眼圈紅了幾分,聲音被夜風撲涼,憂傷又不死心的道,“小花,你不能不要我。”

白寒卻疾步躥過去,拉過她的手,將翡玨珠硬是給她,“這是你的,你不能不要,你總該知道,我定會比他好。”說罷匆匆紮進馬車裏,良久傳出幾聲壓抑著的嗚咽。

花別枝有些不忍的歎了口氣。

花離愁淡淡道,“十四,去趕車。”

白寒卻從自己的馬車裏探出頭,抹把淚道,“小帛,跟好。”

兩隻畫著烏龜的燈籠搖搖晃晃,上書端逸幾字,嶺上白家。

白寒卻指揮帛卅追著前麵的馬車跑,樂滋滋捏著灰兔子的臉,嘀咕道,“我有小花給的小小白,你沒有,氣死你。”

帛卅語意冷淡,道,“適可而止。”

白寒卻冷哼一聲,道,“這時候心軟,又不知當初求著我的人是誰。”

寒意凜然的目光從他身上刮過去,白寒卻渾然不覺,他捏著幾顆刺蝟樣的蒼子,反反複複在灰兔子的身上摘下沾上,忙的不亦樂乎。

【大冷天碼字好痛苦,好冷啊啊啊~~~~~~~~~~~

☆、第三十二章 忽疑君至

視野裏一叢白蓬蓬的水汽,花別枝撐著傘,麵前停著一隻烏篷船。江水在近處隨風湧到腳畔,清脆雨聲湧和著江水聲,一路往南去。

十四站在船艙外,道,“三姑娘,樓主即刻便到,這麼大的雨,你還是到船裏來等罷。”

花別枝聞言咬了咬唇,很是執拗的道,“再等等,他就快到了。”

雨水細密如同崩落的珠簾,劈劈啪啪撲在傘上,再聽不見其餘的話。

他們南行途經雍城不做停留,直往南琬去。於是擇船而出。臨行片刻,花離愁匆匆去了別處。一同不見的,還有尾巴一般跟著的白寒卻和帛卅。

她等在江邊,縱使雨水浸|濕了半邊衣衫,直到雨霧騰起的遠處露出一廓熟悉清寂的身影,她才覺得冷。

花離愁未曾打傘,隻頭上一頂鬥笠,走到近處,雨水沿著四周滑脫出一圈水簾,竟將他冷寂的麵上襯出幾許暖意。

“他們人呢?”

“走罷。”花離愁一手揭了鬥笠,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冰涼徹骨的手指往她腕上一貼,生生打個哆嗦。她不明所以,隻順著他的步子,矮身躲到船艙裏去。

風將艙門吹得哐當響,十四囑托了一聲,船身緩緩離了岸。

花離愁發梢仍被雨水打濕,漆黑幾縷垂在身側,水珠沿著發燒滴滴答答砸下來,他神色裏是鮮少的不安。

花別枝狀似無意看他,試圖從他神色裏將方才的事猜忖一二。但花離愁狀若無事偏側過臉,餘下的慌亂遊魚般自湖麵泛出一圈漣漪,不作停留。

船不知行出去多久,花別枝支著腦袋打盹,船身陡的晃動,她打個激靈,刹那便清醒過來。醒來時對上花離愁的一雙眼,黑沉沉映著她,幾乎要沉溺其間。

花離愁未曾想她會驟然轉醒,尷尬別開視線,去看艙外密密落著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