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資料上倒是沒有顯示他的國籍,而且我隻查到了他三年前進入亞國後的事,三年前的事怎麼查都查不到。”杜明有些歉意地說道。
奕麟嗯了聲,沒有再多說。
君寧從沙發上站起來,無聲的走到奕麟身側,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順著他的目光往病床上的人看去。
奕麟的目光在放在這叫法古的人的胸口上,這法古瘦小的很,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肉,可想而知這三年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隻不過,這法古的左胸口上有個紋身,青麵獠牙的,看起來有點可怖,但在他瘦弱的身板上,又顯得有點滑稽。
這基本沒什麼生活來源的人怎麼會在自己的左胸口上紋上這麼大片紋身呢?
有疑點。
想來這麼大個紋身應該是小時候被紋上去的。
“你認識這塊紋身嗎?”君寧見他一直盯著這塊紋身,問道。
“認識。”奕麟毫不猶豫地問道。
“所以你也認識這個人了?”君寧繼續問。
奕麟眯眸,不確定的搖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人。”
看來這兩人還頗有一段淵源了,君寧抿嘴,心裏是越發的好奇起來:“那就等他醒來再仔細問問吧。”
“君寧。”他忽然開口叫了聲她的名字。
“嗯?”君寧看向他。
“你還記得六年前的那場海難嗎?”他突然問道。
君寧一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到六年前的海難?
“記得,你是那場海難中唯一的幸存者。”君寧神情凝重地說道。
“沒錯,在此之前,我的確是那場海難中唯一的幸存者,但現在,看來並不是。”他輕聲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君寧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這個叫法古的人……難道也是六年前那場海難的幸存者?”
“可能是。”他點頭,但心裏是真的不太確定。
怪不得呢,怪不得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一時興起的見義勇為,竟然發現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君寧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了。
一旁的杜明聽總 統這麼一說,也是大吃了一驚。
這麼多年來,他知道總 統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六年前海難的事,但是卻沒有查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和消息。
海難這件事,就像是被誰在暗中操控一樣,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深挖都挖不到一丁點。
六年前的那場海難,總 統從一個幸福的家庭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又隻身一人挑起曼達這個重責。
當時年僅不到二十的他要承擔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讓人無法想象。
而現在,卻突然蹦出來了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沒關係,我陪你一起等他醒來,等他醒來問清楚。”君寧拍拍他的肩說道。
奕麟嗯了聲,沒有再做其他表示。
晚上九點的時候,華淵打來了電話,催她回去。
君寧還沒說什麼,就被奕麟奪過了電話幾句話打發了。
好吧,君寧已經能想象到華淵生氣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