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麼多幹嘛?”警覺的反問著,陳雪寒覺得自己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

像是明白陳雪寒此刻在想什麼,黑瞎子笑得人畜無害,“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說了,這麼久沒人和你聊天過了,你就當我來陪你說說話唄~~”

確定了黑瞎子確實不是來收服自己的,陳雪寒輕輕歎了口氣。“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孤兒。爸媽死的早也沒人管。大一那年我剛來杭州,人生地不熟,就靠著打工兼職在酒吧裏駐唱賺錢。有一回我下班回來被一群混混打劫,是他救了我。”

“哎喲,跟我和花兒爺的認識的過程差不多嘛~~繼續繼續~~”黑瞎子催促著,“ 然後呢?”

“然後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我們學校的保安,而且就住在我樓下。”陳雪寒像是陷入了回憶,臉上也不知不覺的浮現出笑意。

“嘖嘖嘖,所以說無巧不成書~啞巴張當時什麼樣子?是不是天天繃著個麵癱臉?”黑瞎子聽的有趣,嬉笑著問道。

“是沒什麼表情,但是話也不至於少到啞巴的程度。”陳雪寒認真的說著。

“然後呢?”黑瞎子搬著凳子往陳雪寒那邊兒挪了挪。“你倆怎麼勾搭上的?”

“我本來就是彎的,所以其實沒費什麼功夫就喜歡上他了。”陳雪寒大方的說道,“當時我沒有想到說要掰彎他或者怎樣,我隻是想能力所能及的幫幫他。”

“哦?幫他什麼?”黑瞎子覺得自己從解語花那兒學來的套話技巧真是有用,笑眯眯的看著陳雪寒問道。

“他和我一樣,父母早逝。而且你也知道他身上有很強的煞氣,因為他一出生就克死了他母親成了棺材子。”陳雪寒說著,輕輕歎了口氣,“所以我就總想著幫他做點什麼,掃掃地,收拾收拾屋子什麼的。”

“你們關係挺好的嘛~~他連這些都告訴你了~”黑瞎子笑得意味深長。

“他隻把我當成弟弟,我很清楚。”陳雪寒笑了笑,滿臉的淒涼。

“所以你就想進小天真的身是麼~”黑瞎子輕描淡寫的笑著,“別說不是哦~”

沒想到黑瞎子會把話題突然拐到吳邪身上,陳雪寒愣了愣,“是,我承認我是這麼想的。”

“呐,先不說你這樣做之後我會不會手一抖引來個天雷,你覺得張起靈到時候愛的人是你麼?”黑瞎子有些佩服陳雪寒的誠實,語氣裏也並沒有多少恐嚇的意味。

“我沒想過。”陳雪寒搖了搖頭。

“如果說他和小天真隻是單純的朋友,我也不會和你多這幾句嘴,但是我相信你也明白,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和你們曾經的關係,是不一樣的~”黑瞎子並未從陳雪寒身上感覺到有多深的戾氣,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附身生靈而錯失了投胎的機會,實在是有些不值得。↘思↘兔↘在↘線↘閱↘讀↘

陳雪寒並沒有回應黑瞎子的話,隻是看了看窗外漸漸放亮的天色,淡淡的說道,“你該走了吧。”

“哎喲,再不回去花兒爺就得醒了~”黑瞎子拍了拍腦門兒,笑得依舊明媚如常,“你在小天真身上廢了那麼大功夫也不容易,我就不搞破壞了~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想清楚比較好,如果你不希望啞巴想起關於你的事情,歡迎隨時來找我~~”黑瞎子說著,輕輕的打了個響指。隻見四周的景物像是褪去的潮水般慢慢不見,片刻之後,就變成了解語花家的臥室。

溫柔地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額上烙下一吻,黑瞎子小聲哼著小曲兒走進浴室,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跑滿柚子葉的浴缸。

陳雪寒是個聰明人,雖然倔強卻不固執,黑瞎子胸有成竹的笑著,今天自己這一趟,絕對不會是白費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