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真受了什麼委屈,來尋我說也行,不用悶在心裏。”
胭脂笑了笑,隻是她如果真受了什麼不必要的委屈,不用他出麵,她也會自己解決好,她從來都不是個會白白吃虧的人,如果她的本性純良聖母,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也活不到今日,執不了他的手,做不了他心中的人。
想到這,雙手又環緊了些,埋在他的胸膛上,頗感安心。
就這麼安心一世吧,再不要起什麼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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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晴。祁桑國昨夜飄了軟絮,半夜停了。早早就有人來清掃龍飛道的積雪,五六十人衣著並不是全然一樣,分明是兩家的下人。
這回街道的百姓知道是誰家的了,順親王府和連家今日同時辦了喜事。世子要娶連家的表小姐,連家要娶自家的小丫鬟。大紅的花轎一個進連家,一個出連家,好不熱鬧。
一大早,胭脂便被前來伺候的妝娘和碧落叫醒,描眉,上妝,紅衣紅鞋紅蓋頭。
上花轎,過火盆,折騰得向來能吃苦的胭脂也覺得有些頭暈,尤其是腹中餓得不行。真想將手上的大紅蘋果吃下。
鑼鼓聲響,震著十裏紅妝。
隔了一百多丈的親王府,也是如此熱鬧。
隔了千山萬水的月國,也是這般熱鬧喜慶。
她們三人,有過恩怨,有過誤解甚至有過相殺,可敞開心扉,共患難,共進退,有喜有憂,有苦有樂。如今,卻是在同一個吉日,同一個良辰,穿著大紅嫁衣,和允諾隻娶她們一人,心中所愛的男子拜堂。
喜娘扶著胭脂進了房內,還沒人來鬧新房。她拿了蘋果坐著,越發的餓。
長輩們進來說了吉利話,又被一眾人鬧了洞房,胭脂真是要累過去了。
夜色漸濃,屋外的喧鬧已經停歇。
連梟酒量再好,也經不住眾多賓客的敬酒,喝得半醉,進了房。那紅衣人兒已倚靠在床柱上,未見動彈,似乎是睡著了。他拿了喜棍,輕輕挑去那喜帕。初次見她以大紅示人,卻並不會豔俗,反而有種懾人的美。
他俯身將她放平,好蓋上被子,免得著涼。可剛碰到她,便見她迷蒙醒來。長眉如畫,含著一輪新月般,甚是光彩奪目,讓人看得又是怔愣。
胭脂靜靜看他,已是她的夫君,並且不會與其他女子共享。他隻有她,她也隻有他。
這在以前,是她未曾想過的,可如今,並非在夢中,是實實在在的。
見她眼眸泛紅,又溢出淚來,連梟低頭輕吻而去,笑道,“哭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胭脂輕輕環住他,低聲道,“喜歡,很喜歡少爺。”
連梟心中驀地一動,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清揚,“那就喜歡一世好了。”
胭脂一聽,心中輕漾,“少爺……也喜歡胭脂一世,可好?”
耳畔傳來那輕柔的聲音,摟著的力道更大了些,似要將她箍在懷裏,再不鬆手。
“好。”
心堅如磐石,歲久不轉移。
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三生三世不相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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