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東西托他們送出,又塞了銀子道謝。

拿了信回到客棧,拆開一封,宋夫人的,連表哥和胭脂要成親了!她大喜,再看,胭脂也說了這件事,再喜。最後看到的是白梨的,一看,竟然又是……要成親了……

高興轉為哭笑不得的心情,看了下他們的成親時日,竟然是同一天。

她蔫了。

那她要去參加誰的婚禮?

不對,她們竟然都要成親,唯獨剩下她了!這種閨蜜都成親了唯有自己是剩女的感覺實在是有點憋屈。

蘇洛心在客棧悶了大半日,托腮望著上頭,“你們出來陪我說說話吧,悶呀。”

無人答話。

她悶聲道,“大姐和二姐都要成親了,以後回去她們成雙成對,就剩下我形影單隻。”

“而且那兩個家夥竟然同一天成親,呀呀呀,我就算會飛也不知道去喝誰的喜酒,把我劈成兩半得了。”

“想當年我們從祁桑國一路逃到月國,曆經千辛萬苦,其中過程你們想都想不到。現在想起來……怎麼鼻子酸酸的。”

“我想回家……你們不想嗎?哈,下個目的地回皇城好了,待一個月,天天跑到齊慕那混蛋的家門口去臭罵他。”

蘇洛心自說自話了許久,那不知在哪的暗衛早已習慣了她的聒噪,不到必要的時候,他們絕不會開口說話,雖然很想搭理她……

說的口幹舌燥,肚子也餓了,她起身準備去樓下吃飯。結果剛推開門,就見眼前一身白衣印在眼眸,衣袂飄飛,頓時有雲淡風輕之感。她心裏還默默感歎白衣勝雪必然是個美男子,結果抬頭一看,驚的她退了三步,“齊慕!”

齊慕唇角揚起弧度,“方才你要登門罵人的氣勢呢?既然準備上門罵,現在見了,怎麼不罵了?”

他看著她,久未見,或許是常四處跑的緣故,不似先前那般白淨,但麵頰還帶著紅潤,日子過的倒不錯。而且久看下,還是一如既往的俏皮模樣。

蘇洛心憤然,“我打不過你,而且你還有十個暗衛在!”她咽了咽,“我才剛進城三天,不是三十天,你來幹嘛!”

齊慕盯著這隻小老虎,笑了笑,“接你回去。”

“嗯?”

齊慕淡聲,“我跟皇上請辭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事要做,請他放了我長假。”

蘇洛心狐疑看他,“你辭了金飯碗做什麼?”

隻見他輕輕撣了撣手上的扇子,眉頭忽緊忽鬆,似乎在想著什麼極重要的事,開口卻道,“我也想遊山玩水了,所以來尋你。”

“……”

齊慕聳了聳肩,“好吧,其實就是有些掛念你。”

蘇洛心更是無語了,明明是一句很深情的語句,為什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覺得……萬分驚悚……

齊慕又問,“回去麼?”

蘇洛心掂量了一下這話,有問號在裏頭,試探問他,“不回的話,你會強行綁了我嗎?”

“不會。”

蘇洛心長鬆一氣,“那我不回。”

“……”齊慕的眸子閃閃爍爍的盯著她,末了道,“你不回去,那我跟你走。”

蘇洛心瞪大了眼,又驚的退了半步,“世子大人,你風邪了?魔障了?”

齊慕想了片刻,“你現在不願意也沒關係,我能等。不過……我想著,你們三姐妹若是在同一天成親,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蘇洛心心頭一個咯噔,成親……那她就不用頭疼該去參加誰的婚禮了。她看著這白衣溫雅的男子,平靜許久的心又跳了起來,略帶探究,“如果成親……你能允諾我一世自由麼?我要去哪就去哪,要結交誰就結交誰,不喜歡的宴席我不去,不喜歡的人我不見。可以麼?”

齊慕看她,“你對我,可是真心?”

蘇洛心麵上一紅,“我不是早就說過喜歡你嗎,隻要你許諾我自由,一世不束縛我,我就跟你回去。不對……別轉移話題。”

齊慕點頭,“我許你一世自由。”

他已經被禁錮在那金籠子那麼久,知曉被束縛的痛苦。他以為用同樣的方法就能將她留在身邊,可就是這麼個做事總是半途而廢,難以堅持下去的人卻舍棄了榮華,寧可漂泊受苦,也要守住她所追求的生活。

這樣的人,讓他羨慕又嫉妒。

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卻讓這樣一個文武雙全,儒雅俊朗的人羨慕了。別說外人不信,就連齊慕也覺詫異。

這幾個月他已想明白,與其如此留她,其實放手才能將她留住。這回,是從心底希望能與她相伴。或許隻有這樣純粹的人,才不會傷他。

若是之前,他能在察覺到表妹與好友的事就立刻放手,那也不會一死一瘋一傷,痛恨了那麼長時日,日日折磨他的心誌,已傷入心底。

她是真心對自己,所以他許她一世自由。

蘇洛心心裏又癢了,認真問道,“要是成親後,你出爾反爾,我可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認命,還是會逃的。”

齊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