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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念頭陡然圖騰,我權且來不及再想其它:“皇後娘娘----”急一脫口,在皇後側了眸子微微問詢時,我穩住心神欠身對著她一禮,“韶美人也已在冷宮躋身多時,與妾身同為永慶一朝嬪禦,自然也不大合適繼續住下去的。”既然已經答應了酌鳶,我便不會食言,我沒有忘記。

皇後柔和的麵目忽而一僵,似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如此變相的為酌鳶說項。不過也隻有須臾,她頷首同意。

一個韶美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於皇後決計不是什麼大問題的。

待皇後的鳳駕被一行人抬著悠悠行遠,酌鳶適從轉角背陰處將隱著的身子現了出來,不緩不急踱行至我身邊,瞥一眼遠去的鳳輦,勾了唇角流轉訕笑:“霍扶搖,你果然是好本事。”

我沒有回目看她,揚了揚唇角,慢悠悠的:“好本事麼?不過是個醜陋的雀兒,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她一愣。

我方緩緩兒側了側首,饒有深意的慢慢掃她一眼,誠有些輕姿慢態了:“人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

她半晌沒話,想必明白我是搬了陳年舊事,將她早年貶損過我的話給絮叨了出來。

又須臾,酌鳶動動僵硬的麵目,垂眸細碎一歎:“你,你還真是個忒小氣的!”の思の兔の網の

我心裏好笑,沒再理會她,轉身緩緩進了屋子。

皇後臨走之時留下的那一番話,說實在的我並不是十分明白。但暮晚十分,我終於明白了。

自長樂宮來了個精明能幹的女官,她對我欠身一禮,旋即不動聲色的把一包粉末交付到了我的手裏,並無多話,隻說是皇後的意思,要我把這粉末灑入井水。

我甫地一下後知後覺,頓然悟了皇後口裏那麼一場子虛烏有的“瘟疫”是個什麼意思!所有玄機,皆在這一包不起眼的粉末裏……

冷宮裏的水井不是一口,卻隻怕源頭會是相通的。為防萬一,我還是並著酌鳶權且存好了充分的水資源,方以碎銀子買通了看院子的貼己小太監,就著月色,一人往相鄰著的就近幾個存了水井的院子裏閃身進去,把那藥粉逐一撒入。

第一百二十六話 兮雲親迎華夙重聚

一場突忽而至的瘟疫驟地在西遼後宮裏鬧了起來,一夜之間自天而降,無有出處、怪異的很。

而這瘟疫的源頭,是發自於冷宮。

不過因得到了及時的通報與極好的防護,幸在規模並沒有逐漸擴大。隻在一個月後,便逐一平息下去。

我的好時機,也誠是拜了這場“瘟疫”所賜。

借著這場瘟疫的由頭、又加之皇後為腹中皇兒積攢福德之意,宇文皇後在皇上那裏求了個人情,被皇上恩準,傳了口諭赦了我與酌鳶重回後宮。

永慶十九年十月初一,金秋正濃、氣候愈寒,我在曆經將近三個月的泥潭深陷後,重新邁出了冷宮的正苑,回歸到風波詭異、際會風雲的西遼後宮,這個曾一度以為畢生都不會再重新染指、重新涉足的煙柳繁華又陰霾遍布的世界。

已是昭儀的兮雲站在風口親自來迎我。

她一張本就十分羨煞旁人的麵孔隔絕了三個月的風塵之後,愈發的嬈麗了,也愈發的令我不可遏製的十分厭惡!

她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