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段(3 / 3)

除去了一個酌鳶,又來一個筠才人;若再除掉一個筠才人呢?

忽地心若擂鼓,我極隨意的衝筠才人擺擺手便抬步離開,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有些悶悶的憋漲。

難怪後宮裏的女人們,會整天到晚都活在無盡的勾心鬥角中。因為這樣的爭鬥永遠都不可能、也不可以有盡頭!

除了一個便會再冒出一個,走了一個便會又新來一個,從來都不會有片刻的停息以供喘氣、以供安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身為宮妃,踏上這條荊棘與鮮花紛繁交錯著的天子嬪禦的路,每個人都騎虎難下的被逼在了這裏!若想不被人踩在腳下做弄的死得太慘,便得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的爭鬥一世……是命途、是劫數、是惶惑的無人知。

一路思思量量的出了冷宮正苑,傾煙已在那裏候我候得有些心焦,一見我出來便忙不跌的作了個禮。我方止住心緒,示意她伴著我小步折回宮去。

才回了錦鑾邁入慕虞外苑,妙姝便迎我過來行了個禮:“舞涓,馥才人已在內裏等了您多時。”

“馥姐姐過來了?”聞言忽地一舒心曲,我嫣然問著便加快步子往裏走。略想一下,又叫小桂子、小福子把新發下的紅炭點燃一些分放在小院兒裏,免得偶熾了性子出來散心時會覺冷得厲害。

簇錦打著簾子迎我進去,掀起簾幕的一瞬,便見兮雲亭亭然一道瓊脂身形立於屏風之畔。

她著團花簇錦厚雪絹纏著繚綾勾花線的拖尾裙,粉黛明豔卻不媚俗,合該臃腫的雙層料子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卻仍顯身段,她天成的風華與美豔不曾因了寒冬景深而斂退、消弭了分毫去:“妾身給阮舞涓請安。”見我回來,匆忙放下手裏提著的一個多棱形食盒,蓮步嫋嫋的湊了幾步,含笑一禮欠身。

我扯了溫弧行過去將她扶起。

傾煙識眼色的帶了伺候的宮人退出去後,我便急急牽著兮雲落座下來,那些個姊妹間的親昵之態早便藏不住了:“好姐姐,你當我方才去了何處?”

“扶搖。”她莞爾,“我是不知。”又略頓,“不過依著你的性子,卻也不是個喜動的。”

她是了解我的,我的確不太喜歡動如脫兔。素來出門很少,便是連兮雲那裏也都很少。我情願在無事的時候,倚在貴妃榻裏看著熏香織就出的嫋嫋煙霧,飄渺思緒、漸漸小憩。

同樣的,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幸災樂禍的人。但是眼下看到兮雲,還是忍不住要把心中因了酌鳶之故而積下的那些鬱結,對她一股腦的拋盡吐盡:“我去看了韶美人。”笑意卻斂,語氣忽就有些煢然,“不想,誰知竟得到了個意外的收獲?”臨了又訕,似自嘲又沒有道理。

兮雲含笑的丹唇在聞聲時僵了一僵,旋即蹙眉低低:“這……卻是個怎麼說道?”

第八十七話 最難抉擇故人恩

顯然,韶美人被皇上一旨詔令打入冷宮也是一件大事;況且也正是兮雲當日提醒我,去對酌鳶激上一激的。她不會不知酌鳶已於冷宮裏禁足,這次過來也定是因了這事兒來與我話話家常。

但依兮雲的性子,又不會單純因為幾句不痛不癢的感歎,就這麼巴巴的專程來一趟……

心思邊流轉著,我也就把那“綠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