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不了解我,因為不了解,他自然便有了曲解。
那綿綿溫泉春水的吻痕有了些微停頓,似在以這個微小的間隙來品味與輾轉我那字句。旋即,他猛地一下捉住了我於中間淺點朱砂的唇兮。
灼熱之感脈脈溫溫極盡撩撥,溫軟的渴求如若對於甘露的汲取。我瞬間被這愛意之吻填充的沒了神緒,寂蕩空白,有些神癡目鈍。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愛妃。”他遊離了些微距離,唇與唇兮依舊貼燙極近,一張一弛的言語吞吐便能碰觸到彼此綿軟、唆滑的誘惑唇瓣,“愛妃……”他複一喚。
我抬眸便對上他那雙素來蠱惑人心的黑曜石雙眸,其裏光影與夜的清影、月華的清影相互交錯重疊,閃爍瀲灩著寶石般澄澈的光暈,又璀璨生波恍若夢寐。
他繾綣深入骨髓:“你可真是……讓朕欲罷不能。”
滿殿宮燭在這時,被有眼色的宮人不動聲色的撲滅。
我凝目,錯落的光影剛好耀出他脖頸、前胸間一道亮色。那淡淡的紋絡、與赤紅色的孔雀翎刺繡在清光濡染下,泛起泠淙淙的微冷光波,影影綽綽、朦朧若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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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一次慕虞苑相邀之後,平素寡淡的筠才人便與我走得近了一些。這日晨曦才過,我正持著難得的好興致落於臨窗繡墩上執了卷《詩三百》細閱,她便在傾煙的通傳、引領下前來拜會。
她此番來的突兀又不突兀的,我忙不迭笑吟吟與她一並落座。品著茶果又用了些點心,狀似閑閑然的說起宮中“謠言”一事。
筠才人抬手撫了撫靈蛇髻上簪著的一圈珍珠小玉環,麵靨笑的諱莫如深:“舞涓姐姐果然聰明。”一言漫不經心,她小口啜飲了口玫瑰茉莉花茶,一斂眸子薄薄又道,“先前由妾身去往韶美人耳根子邊兒念叨,她本就分了心的厲害。時今,又流出了這等謠言,她已隱隱有了些亂陣腳的模樣。”
聲色平常,不含情態,入在我耳裏卻怎麼都充斥了些異樣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多心。不覺蹙了蹙眉,麵上不悅。
她恍然未覺,忽地“嗤”聲一笑,蔑意著實流轉的厲害:“前不久梅貴妃前去訓導過她,說要她莫信那些無稽之談。她卻連梅貴妃都給頂撞了去!”於此又一訕訕轉眸,湊於唇邊的花茶因了她極好的性子而啜飲極快。
我並未附和她之後言及到的關乎酌鳶那一些兒話,眉心舒展,麵色卻驀然就冷凝開來:“什麼叫‘本舞涓果然聰明’?”有意咬重了那幾個字兒,見她聞聲之時兀後知後覺的一個僵滯,也沒管顧,繼續漠聲不冷不熱道,“怎麼聽才人這話兒,好像是我預謀詬害韶美人一樣!”不高,但一重勝似一重的著重,不怒自威隱在其中。
她先前那話分明指明了是我授意她去鼓搗韶美人,爾後又放出流言蜚語一通從頭至尾的算計韶美人。
或許她並非有意如此說道,但我就是讓她明白,我不允許她同任何人言及什麼我授意她、點撥她的一些字句,即便是在我麵前也不可以!我要告訴她,我不知道,關於韶美人一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她如此讓我很是不悅。
沉默須臾,筠才人呆愣的麵上忽地起了一恍,她登時流轉心思解過了我的意思,忙頷首點頭不住告罪:“是是是,妾身嘴笨說錯了話兒,舞涓您莫怪!”複又湊了盈盈漣漣一懷淺笑,熱情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