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了無骨狀,與他男子氣息昭著的厚實胸膛緊密貼合。
不知是不是起了**之故,心跳突忽變得緊密急湊恍若沒了間隙!
他擺手,屏退一幹跟在身邊侍候的宮人,嫵媚生波的成簇花海因了彼時愈發的靜謐,而更是極致溫柔曖昧、浮光疊生!
我不敢動,平生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做著這等親密接觸;以前曾與安侍衛無意間貼近過,但現下才發覺,那樣的貼近根本不是真正的親密。
現下這樣的咫尺之隔,很怪異的感覺,與情意無關,隻是本能的起了一懷澀澀悸動,身體卻又因緊張而逐漸僵硬起來。
他抬起一隻手,拂過我散亂在額邊的蓬鬆烏發,另一隻手依舊禁錮著我的腰身,禁錮的死死的。
“陛下……”我輕喚,僵硬的身體又因了這細膩的舉止而重新軟款下來。
他不言語,唇畔笑意漸收,眉心一展,呼吸漸漸愈發急促,那拂過我發絲的手指又慢慢貼上了我光滑如緞的側頰,有些微冷的肌膚便在他帶著溫度的指縫裏滲出涼意,他頎長素指一路向下探索,掠過我微挺的鼻翼,爾後停在我薄薄唇畔不斷摩攃:“愛妃可真是冰雪鑄就的……不僅這肌膚微涼,便連同呼出的氣息,都是涼絲絲的。”音色平和,卻帶著融化一切的魅力。
曾有多少美人被他閱盡覽盡過!又正值這般成熟魅惑的年齡,他撩撥**的手段決計是高超的。而同他相比起來,我青澀的不能企及十分之一!
正恍了恍神緒,他停在我唇兮的素指已經移了開去,又順勢滑過發散著淡玉溶光的頸子,旋即複摩挲著連貫肩頭的兩道鎖骨向上遊移、旋即再度走下來。不多時,指尖滑向盈薄內襯間斜出的幾顆丁香小扣,倏然一解開,隻彈指,酥胸一片雪白春光顯現無疑……
羞赧之感頓然漫了天地,我心慌亂,然而已軟款了的身子在他有意無意的撩撥之下,終於化做了一潭泠泠淙淙的春溪之水!已不止是一個“柔弱無骨”可以涵蓋,似乎我整個人已經失了形態,我已在這所謂“愛”的撩撥之中逐漸渙散,再沒了一個自己!
“怕麼?”他探指入了被解開大半的內襯,在欲要觸碰我起伏酥胸的片刻忽然定住,抬起眼睛溫聲問我。
兩道目光帶著君子特有的高潔與溫潤,煞是體貼入微。若眼前的人兒並非一位登臨九霄的孤絕帝王,必會讓我產生一種,真正的情人對於摯愛、才合該有著的真心疼惜的錯覺。
我神:-)
我知道我不應該。身為帝妃,怎麼能對一介侍衛起了諸多放不下的雜緒?
隻論身份,不論先後。便是論起先後,也是我身為待選秀女在先,甚至遇到皇上也在先……卻,愛上了他在先。
如此看來,橫豎都是我自己的業障!
但人本便是血肉之軀,這軀體承載了太多感情,便也隨之而來太多命不從心、欲罷不能。
如果這段糾葛注定是孽,那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們的命盤便已然是注定?
海棠漸次醒,暖陽暗生煙。禦龍苑威儀華美、動人心魄的帝室皇族的繁華,困惑了我一顆並不太堅韌、也尚還沒有學會決絕的心。
起的蓬勃,起的潦草……欲斂,卻還揚。
第五十一話 問安卿·聖駕慕虞
皇上的興致似乎是極好的,我伴駕在他身邊,陪他一路閑閑然將禦龍苑遊了個遍。
既是專屬林苑,他大抵不會不常來此散心,然而這一苑春夏交融的景致在他眼裏,似乎總也常看常新。但與之我,卻是心不在焉的很,又不得不裝出興味盎然的歡喜樣子來!
待天色漸入闌珊,林苑倒影著不知何處飄轉來的一簇簇燭影、星光,將滿是奇珍花卉、草木的周匝景象烘托的有如七寶蓮池。
陛下方住了足步,又吩咐宮人將龍輦抬入禦龍苑正門處,依然由我伴於身畔,一並上了那龍輦,出園子回還。
“陛下今兒個留宿哪一宮?”龍輦悠悠緩緩,因是被人抬著,故行的並不太匆促。有跟著一路疾走帶跑的宦官啟口問詢,聽音腔卻大有些明知故問的討好模樣。
我垂眸屏息,心道皇上翻的是我的綠頭牌,那自然是要去我那裏才對。但並不吱聲,隻默然靜待著。
果然,以餘光睨見陛下往我身邊又靠近些,唇畔含笑穩言道:“錦鑾宮阮才人那裏。”
話音起落,我登地便覺幾多輕快。猶如心口垂懸著的一塊兒大石轉轉著落地。
許是曆經著的變故已然太多,我潛意識裏總也怕著再出些什麼差池。聞了皇上這一句隨口的言及,金口玉言,便有如使我服了一顆定心丸。
正惝恍間,又兀地聽他頓一頓聲息後忽道:“安卿告假如此之久,身上的病症還沒有好麼?”
一言驚心,我霍地抬首側目,隻見陛下正眉心緊皺的對那宦官發問,又補一句:“朕原以為是受了風寒、亦或身上那一刀舊傷因勞累而生了炎症,卻怎麼時今都不見他重回朕的身邊當值來?”旋即垂目緩歎,似在喃喃自語,“這告假,有些久了。”
我一聞這“安卿”二字,便猶如一記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