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很能睡,一天要睡滿十二個小時。”
“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厲害。”
“那你困什麼,昨天睡很晚麼?”
……問題和回答都很自然,就像剛剛那段不尷尬的沉默是騙人的一樣。如果投緣,那麼話題繼續下去不是難事。女生友誼的開始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小心翼翼的試探與縱情歡笑的熟稔,也許隻有幾十分鍾的長度。
下課鈴並沒有為這場愉快的交談劃上休止符,隻是三井老師經過時給了兩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最後還狠狠地剜了葵一眼,可惜沒有到達預想的效果,白發少女不為所動。
與其說是不為所動,但不如說是視若不見。葵對一臉茫然的純聳了聳肩,然後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純在門口看著所經之處的學生們自發地讓出一條路來時表情已經由茫然變為驚訝,目光並沒從那抹走得很直的背影上移開。
明明是個被孤立的人,反而看不出一點孤獨,真是有點像中二症患者啊,純不負責任地想。反觀教室中央,倒是完全沒有冷清的跡象,女生們大多滿臉通紅的圍在向日的旁邊,還有些拿著小本子不停地在記錄些什麼。由於他被包圍地太嚴實,所以完全看不見此刻的他是什麼表情。
“呀咧呀咧,原來向日君也是那麼受歡迎的人物啊。”葵小聲嘟囔道,語氣更像是自言自語。
“網球打得好就會受歡迎,這個世界現在有點不正常。”純自然地接口,其實這幅景象隻是引發了她對立海網球部粉絲們熱情舉動的回憶,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相視一笑,都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覺。
但對此深有同感的葵卻是因為另一個不方便說出的原因——就算是網球王子的世界好像也有點誇張了。
最後一節課總算在勉強可以稱是平靜的狀態下結束了,而門口出現的另一個人則掀起了今天這股興奮的粉紅情緒的至高點。
葵卻像是看到什麼不忍直視的東西,糾結地用手遮住不大的臉。
嗯,忍足大人來接他的搭檔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天是堅持了麼= =話說,努力堅持到完結吧
☆、有借有還
貓著腰從後門溜出去,葵不做賊也心虛地瞅了眼被女生們包圍在門口的忍足侑士,然後往反方向走去。有故意避開的意味,但下樓走這邊也無可厚非。
“啊咧?這不是千葉麼?”
苦著臉站在原地,葵歎口氣然後收拾好表情轉身,隻見百花叢中的大少爺頗有餘裕地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臉上露出幾分帶著歉意的笑容,女生們就很聽話地把路讓開了。
“忍足君下午好。”對於忍足的明知故問她並未回答,微揚起頭看著走到麵前的少年,葵的眼睛裏有種顯而易見的濃厚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信息。Ψ思Ψ兔Ψ網Ψ
忍足隻是微笑,眸光流轉,不動聲色地打量神色自若的葵。和小小的身量不符,千葉葵這個名字在冰帝並不是那麼弱小,千葉葵就相當於抽煙喝酒打架放縱等所有不好行為總和的代名詞,也曾經在校內鬧出過不少麻煩。不過家裏都出麵解決了。他還記得在高一時見過這個國中時代就聲名狼藉的女孩,那個時候她的頭發是粉嫩的櫻色,半長到蝴蝶骨的位置,打起架來身手利落,柔軟的頭發隨動作飄動,淩厲的模樣和所有的小混混如出一轍。說是見過,不過是遠遠看見過她打了一場架而已。然而現在看來卻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頭發倒是又變了顏色,但是剪短之後看不出半點戾氣,反倒是安靜的意味更多些。製服整齊幹淨,就連書包都背地有模有樣,完全不見不良少女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