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個究竟,頭痛欲裂。
我想安靜,想躲起來,如果不行……給我毒品吧。
我捂住臉,內心悲戚。
“隨便你好了。”我妥協,離開那扇門走了回來。
“想怎樣就怎樣。”
隻是,別再說全都是為了我……
51.
見我如此,米歇爾張了張口,反而又不說了。
他這人委實討厭,接觸不良的遙控器一樣。該行唔行。
這會兒要他長話短說,他偏偏頓在那裏,三腳踹不出一個屁。
毒癮讓我嗓子都癢地恨不得拿筷子疏通疏通,我手扭纏在一起,指甲來回抓耙。
眼睛不耐煩地盯向奕大喜,示意他接著來說。
“得,您受累。”奕大喜欣然點頭,搓搓雙手:“我也知道,我奕大喜除了虛張聲勢和賺皮肉錢,確實沒你看得上眼的。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少惹是生非,一心隻向‘錢’看,讓我參與進來隻會利大於弊,就目前的形勢來說,我認為該這樣……”
他唧唧歪歪,和長篇大論的校領導一樣毫無頭緒,每一句話就像油滴般噴濺在我的心火之上,眼看就要爆發,他仍聒噪個沒完沒了。
“不會講換人來說!滾你媽閉嘴成嗎!”我一個沒繃住,罵了出來。
奕大喜一愣,斂起笑意:“怎麼,這話怎麼講的?生你的人金貴,生我的就能隨便嘴上掛?”
再也忍不住,有什麼惡毒甩什麼。
“你不是說人與人不一樣嗎?”我嘲諷道:“就憑你媽是妓女,不丟她丟誰?”
奕大喜一下愣在那裏。
這話實在太過分,米歇爾譴責地看我:“史無雙,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說話好歹留些情麵。”
“情麵?給誰情麵?你又算老幾?叫你一聲哥就飛上天了?”我不屑一笑,這回連米歇爾也被氣得夠嗆。
天呢救命……
誰能拽住我的舌頭!或者快來堵住我的嘴?
我並不想繼續,但惡毒的話止也止不住,滔滔不絕,雪崩了似的往外冒。
“枉我騰出一天,還以為你要介紹哪位大人物給我認識。不過是個開夜總會的小雜碎,真把時間喂狗了……
怎麼才幾天不見,你改興趣玩家家酒了?還是和這鴨子總軍禸體交易了?”
“真該給米娜娃打個電話,讓她趕緊回來替換了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成這樣。
千不怪萬不怪,為什麼我要是癮君子?
米歇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卻被上身了一樣,愈是想要忍住,就越發歇斯底裏的厲害。
鬼曉得我都說了些什麼……
一直到我停下來,米歇爾早已不見蹤影,麵前隻剩下目瞪口呆的奕大喜。
我舌敝唇焦,出了一頭虛汗,心跳快到簡直站不住。
蒼白著臉坐下來,奕大喜同情地看著我。
“哥們兒,你這是病,得治。”他臀部懸在扶手上,靠坐著拍我的肩膀煞有介事道。
我橫他一眼,忍怒不語。
他倒是一副好脾氣,拿出手機給我翻聯絡簿:“我這兒有位心理醫生,看得特別好。我去過幾次,現在很少非禮人了……”
“滾。”我忍無可忍,他受驚的兔子一樣躥了起來。
“你也該試試,毒舌和性變態一樣,都不能放縱。”他奕大喜縮至牆角,卻不忘提醒。
懶得理他,等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我丟下他去找米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