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眠曉還是聽從郝序章的命令,推門走了進來。

我要死了一樣無法呼吸,郝序章惡劣地扯開我捂住耳朵的雙手,拽下我遮擋在臉上的枕頭。

我的目光和溫眠曉直直對上,但一瞬間,他隻是輕飄飄地望了一眼,就立刻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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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怒不可遏又悲傷。

“郝先生,您有什麼吩咐?”溫眠曉垂著頭,平靜地問,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給郝好唱首歌吧,就唱那首爸爸唱給孩子的搖籃曲。”郝序章譏笑地看了我一眼,命令道。

“我不知道您說得哪首,我也不會唱。”溫眠曉機械地拒絕。

“我知道你明白,推脫什麼?”郝序章也不惱,隻是慢悠悠地催促,一下下討伐尤其漫不經心:“眠曉……快點,你不要讓我等,你知道我會不高興。”

“敗了我的興,又是誰遭罪呢?”他問,歪頭撫摸我的鎖骨。

溫眠曉依舊麵無表情,郝序章冷笑,從床頭撈過一支針管,猛然抬起我的腿就往腿根紮去。

我嗚咽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吭聲。

我緊緊抓著床單,溫眠曉自始至終都沒向這邊看。

郝序章捏捏我的下巴,抬手把針管裏的藥向我身體推進來,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溫眠曉卻真的開始唱歌。

“親愛寶貝乖乖要入睡,我是你最溫暖的安慰……”他背過身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痛恨這種情形,我搖著頭坐起來,要從床上翻下去。

郝序章眼疾手快抽出針管,一把將我按回去,壓住我的四肢居高臨下地看我:“來,我們接著做。你要激動也不是不行,不過再等等……等我爽過了先。”

我掙紮著,他擠進我身體之間,一邊劇烈搖動,一邊像哄一個嬰兒那樣輕輕拍我。

我終於忍不住尖聲大叫,流著眼淚又踢又打,不顧一切地要殺了他。

他用力摁住我,發泄滿腔惡意。

而更加讓我心碎的是,溫眠曉自始至終都像個家具一樣,立於房間一角。

他啞著嗓子,低聲清唱:

“親愛寶貝乖乖要入睡,

我是你最溫暖的安慰。

爸爸輕輕守在你身邊,

你別怕黑夜。

我的寶貝不要再流淚,

你要學著努力不怕黑。

未來你要自己去麵對,

生命中的夜。

寶寶睡,

好好的入睡,

爸爸永遠陪在你身邊。

喜悅和傷悲,不要害怕麵對,

勇敢我寶貝……”

每一句歌詞都如同拿著刀子片我。

我的眼淚流得再也止不住。

一遍唱完,郝序章揪著我的頭發,重複著某句歌詞:“爸爸輕輕守在你身邊,你別怕黑夜……”

我紅著眼睛瞪他,他渾濁的氣息吹進我的耳朵裏,殘忍道:“守護每一夜。”

“——滾!滾啊!滾開啊!!”我徹底崩潰,歇斯底裏地嚎叫咒罵。

他哈哈大笑,笑夠了站起來,一把將溫眠曉推倒在我身上:“你不是寂寞嗎?讓這個爸爸陪你吧。”

他說,穿上衣服整好拉鏈走了出去。

我早已經哭得看不清。

溫眠曉伸手撫摸我的麵頰,我抓住他的手,對著他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