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明,帶著昏迷的千裏來到白鷺更的身邊。
“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但沒有關係。”
在一條麵前淡然笑道的白鷺更興致很好,因為對支葵千裏的順利綁架,溫柔的聲音略帶悲憫地繼續說著殘忍冷酷的話語。
“純血種背負的命運你根本就不懂,沒有人能逃脫的了,就算是玖蘭樞,或早或晚他也會和我一樣,麻囘木囘不囘仁,嗬嗬,這就是命運。”
下巴被主人輕輕抬起,被迫注視白鷺更猩紅雙眸的一條無比地厭惡眼前的純血種,白鷺更同樣的溫柔悲憫和玖蘭樞比起來根本就是天差地別。被純血種命運枷鎖囚困的孤傲的王可以無情殘忍的利用遺棄任何人,但是他給予的所有的溫柔都是真實的,那裏存在著真切的悲哀與無奈,無言地擔負一切罪孽責任,讓人無法怨恨。而白鷺更的溫柔僅僅是虛情假意,她的悲憫隻是自私的悲哀憐惜,哀歎她自己的悲哀,憐惜她自己的寂寥,沒有擔負自己一手犯下的罪孽的覺悟,隻是一個自憐自艾的可憐的純血種。
“一條拓麻!”
悲哀而清澈的笑容,露著絲絲狠戾與扭曲的喜悅。
“這是命令,擊殺任何侵入血契的人,不死不休……或者,嗬嗬嗬嗬,作為寬容的主人,我也可以給你選擇自殺的權力。一翁的孫子喲,你的選擇是什麼呢?嗬嗬嗬嗬嗬~”
他人的悲哀便是自己的悲憫,他人的傷痛便是自己的快樂,扭曲的愉悅建立於殘忍的溫柔之上。
純血種,都是溫柔至極,又殘忍至極的生物。
至於自己的選擇,怎能再讓他人背負更多的罪孽,我的性命就由我來解決,我的罪孽我來擔。
“……一條前輩……”
錐生零接近幾近昏迷的一條拓麻,鮮血噴湧,氣息微弱,就算他仍在勉勵喘熄也已沒有人能救他了。哀痛於在命運麵前苦苦掙紮而選擇自殺的一條拓麻,錐生零是尊敬的,知道自己隻有死亡一條路可走,便幹脆利落地一往無前。
“?”
錐生零正在哀悼等待一條拓麻死去之時,右手腕上傳來陣陣刺痛。溫柔和煦的淡藍色光芒法陣漸起,從手腕處射囘出一道湛藍的光芒,將瀕死的一條拓麻緊緊包裹,原本漸弱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脖頸間的傷痕淡去歸於平坦。
一條拓麻活過來了。
“……”
那個薄雪草,菖藤依砂也送給自己的薄雪草!!
‘這個也許有用,你好自為之。’
菖藤依砂也的話回蕩在耳邊。
有用?有用!!那個東西可以救人一命麼?!!!
意識到這點時,錐生零渾身冰涼,如在冰窖,不管昏迷在地的一條拓麻,飛奔向玖蘭樞消失的方向,腦海中盡是將薄雪草遞給自己時的欲言又止模樣。
他知道這個東西的用處!
他選擇用來救一條拓麻!
那是菖藤依砂也讓自己救他的東西!
他,會死!!
“不要,拜托,不要丟下我!!”
飛奔前行,追隨玖蘭樞的氣息闖進一間寬敞的房間時,進入視野的並不是自己期待之人,而是命運另一端的裏一個王者。
停留下腳步,錐生零收起所有的焦慮與擔憂,預定是由玖蘭樞親自麵對的玖蘭始祖就在自己麵前,那麼樞在哪裏?和白鷺更麼?
“是還真是冥頑不靈啊,錐生零!”
‘優姬’一身白衣,揮舞鐮刀,宛如死神降世。表情戲謔而充滿嘲諷,低沉的嗓音也如冬日裏寒風般冰涼刺骨。
“隻要乖乖地殺了玖蘭樞,一切就結束了,可你偏偏不肯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