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因為某些事情做得太過火的原因,樞腰酸難耐,基本沒下過床。
這三天裏,零包攬所有的事,打掃做飯喂食等各項事宜,在空閑的時候就喜歡抱著樞靜囘坐在床上或直接推倒吃掉。兩人之間幾乎沒有言語的交流,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完全知道對方的意圖。幾番親密的相擁,樞很喜歡與零耳鬢廝囘磨的溫馨,而被挑逗的零更喜歡直接吻上誘人的薄唇,時而深深探入,時而淺嚐則止,像是耗盡一生分量般的溫柔甜蜜,隻是這應該是美好愉悅的行為一直充斥著憐惜與悲傷,化不開的憂鬱凝固二人的世界,絕望而熱切地渴求著身邊的彼此,貪婪地祈求著時間的悲憫。
絕口不提的話題凝噎在喉,樞不知道該如何傳達,了解樞所想的零隻是靜靜地抱著欲言又止的樞。
這三天,血契附近的吸血鬼氣息越來越多,而獵人協會也有所行動。
感受到門外熟悉氣息的接近,零不安地更加用力抱緊懷中人,用要將他融進血肉的力氣抱緊,被勒得生疼的樞並沒有推開令自己沉迷的溫暖懷抱。隻是,一時的寧靜總有盡頭。將額頭輕輕對上零的額頭,樞滿足地閉上雙眼,發出愉悅的歎息。貪字變成貧,玖蘭樞從來不貪心,僅僅是一丁點溫柔的愛意就能讓其滿足。微微揚起嘴角,釋然地笑靨如花般,冷冽清香,低沉的嗓音染上溫暖的波動,一圈圈地在零心中蕩起。
“可以請你陪我一起落下最後的棋子麼?”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決不食言。”
錐生零生死相隨般的誓言深深擊在樞的心上,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心如鼓噪,放緩呼吸平穩情緒,樞輕撫零結實的背側,慢慢地摩挲。
“樞!”
終於推門而入的是一個重要的棋子——黑主灰閻,身後尾隨的是夜刈十牙。推門而入的黑主灰閻看到緊緊相擁的景象有些意外,而夜刈十牙則兩眼放出可以射死人的光芒,如利劍一般紮在玖蘭樞的身上。錐生零對於自家師傅的不滿並不予以回應,玖蘭樞反倒是掙紮開無比眷戀的懷抱,調整姿勢正坐,而錐生零則靜默地側身於旁。
高貴從容的王者展露出淡然悲憫的笑容,溫柔憂鬱的眼神,鎮定自若地正坐於床,冰冷淩冽的獵人表現出毅然決然的氣勢,沉著穩妥的身形,靜默無言地側身與旁。
一個是執掌生死,睥睨天下的棋者,一個傲然冷冽,斬殺四方的棋子。
注視著二人之間的互動,黑主灰閻與夜刈十牙一個歎息一個皺眉。
縱是黑主灰閻萬般計算也不曾想過會看見此等光景,最強的吸血鬼獵人已經無言地向至高無上的吸血鬼君王宣誓雋永的忠誠與守護,不,不,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才對,應該是更加深邃的,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事物。
比起故友無奈的歎息,夜刈十牙倒是接受性良好,隻是未曾想過自家徒弟會在一切即將終結之時找到答案。找到又如何,命不久矣的純血之君又能回應為了他失去一切的零什麼?在最後的最後,你這個無情的吸血鬼還要硬拉上他成為犧牲品嗎?
“黑主學院夜之寮被襲了。”
未等不請自入的二人解釋緣由,玖蘭樞已經給予答案。夜刈十牙收回不滿責備的視線,反而盯著一往無前心甘情願跳下火坑的錐生零,不爽的口氣回答玖蘭樞肯定句的疑問。
“雖然平安無事,但是那些小鬼們都暫時昏迷不醒,而且一條拓麻與支葵千裏失蹤了。‘血契’被白鷺更控製,外圍共上百隻吸血鬼,Level B二十七,Level C三十二,Level D四十一,Level E多到數不清。內部Level A兩隻,Level B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