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賤價賣我,也不問我同不同意。”美女怒了。
“不能賤價賣哦,何煒,我有點傷腦筋耶,A城已經找不到更高檔的餐廳了。”
“砰”怕痛的水悠不可避免地又被砸了一下。
“活該!也隻有詩蓮治得了你。”
水悠被痛打後老實了一點,咽下嘴裏所有的食物後,正經地問何煒道:“其實我覺得很奇怪耶,你就那麼怕你的秘書嗎?”
何煒雙眉收緊,目光閃爍幾下,又回複平靜。“不是怕他,是顧忌我爸。”
“可是程粟不像是會告狀的人也。”~思~兔~在~線~閱~讀~
“但他是我爸一手提拔起來,行事做風比我爸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是獨子,有我必須要擔起的責任,盡管我很不願意。”陽光般耀眼的臉龐被烏雲遮攏,何煒一臉黯然。
“那就少偷懶吧,其實你也不用經常來陪我,工作為重。”詩蓮拈起餐巾,優雅地抹抹嘴後,通情達理地說道。
她的體諒立刻讓何煒臉上烏雲散去,陽光重現。“詩蓮,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嗯哼……真俗套的台詞。”
當然沒人理她。
晚飯後天色漸暗,黑幕懸掛於城市上空,商業街燈火霓虹好不熱鬧,藍水悠拿著新買的手機隨著人潮移動,已近十月,天氣還是燥熱不堪,這個少雨的季節,讓人輕易地忘了水霧漫天的纏綿細膩。
遠處的高樓立著新換上的化妝品廣告牌,一個性感撩人的外國美女嘟著紅唇,旁邊豎著一隻超大的唇膏。上個星期還是手機的廣告,不經意間就被換掉了,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常常令她熟悉又陌生。
重案組辦公室裏,探員們還在忙忙碌碌,有人拿著車鑰匙準備出任務,有人在電腦前翻查資料,有人在四處打電話,也有人聚集在一起討論案情。
“隊長,昨晚搶劫案當事人的手機接通了。”一個頭發淺淺,皮膚黝黑的探員衝楚亦江喊道。
亦江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裏麵傳來一陣哼哼嘰嘰的吟唱,不禁一笑,這種彩鈴的確符合她的性格。
“喂,你好!”清脆婉轉的嗓音還伴著周遭的喧囂。
“你好,這裏是重案組,關於昨晚的搶劫案,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了解一下。”
水悠從街道上轉到一個僻靜處,對方低沉醇厚的聲音讓她心生好感,有些認真地應對。
“這樣啊,那你需要了解些什麼?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你現在方便來一下局裏嗎?”
“現在呀?太晚回家比較危險哦。”
剛剛還說會盡量配合呢,不過也可能是經過了昨晚的事學乖了。“你現在在家嗎?”
“我在外麵。”
“在哪裏?我去接你。”
“我在XX路XX站台!”
站台,一趟趟公交停下,載了乘客又開走,空出來的地方很快被等待下一班車的人填滿,水悠靠邊到公交站牌下麵,遠離摩肩擦踵的人群。
入夜後,商業街魚龍混雜,光鮮亮麗的白領,大腹便便的老板,衣衫褸襤的乞丐,手牽手談戀愛的高中生,水悠形單影隻地混在各色人中,不突兀也不搶眼。
二十分鍾過去了,她開始焦躁,公安局到商業街車程不過十分鍾而已,到現在竟然連警車的影子都沒見著。
一個乞丐走過來,端著破碗在她麵前抖啊抖,嘴裏碎碎念:“行行好啊,小姐,您大富大貴……”
水悠瞪著他:“我已經給過你五次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