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了袁錦熙的性命。

“恩!”南宮紫羅眸光盈淚的輕應了一聲,便進到馬車裏去照看袁錦熙了。

而隨著樂聲的響起,馬車慢慢的向果園外駛去,等他們到得泥沼邊上時,那座石橋便已經豎立在那裏。

因為袁錦熙的中毒事件,南宮紫羅在之時的忐忑之上又多了幾分戒備。

就怕一個不小心,岸邊的人在這個時候停了樂聲,石橋沉落下去,那麼她和袁錦熙就得一起葬身在蛇腹之中了。

所以,路經石橋的過程中,南宮紫羅緊緊的扶著昏迷的袁錦熙的肩膀,就待馬車一不對勁,就立馬攜著他衝破馬車頂躍出去。

踢踏!踢踏!踢踏……終於,當馬蹄踩在石徑上的叩擊聲消失,轉而南宮紫羅聽見樹葉被踩碎的細微聲響,這次鬆了口氣。

微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馬車外,發現已經進了來之前的瘴氣樹林這才鬆了口氣。

甚至不由得覺得,這個布滿瘴氣,幾分鍾就能讓人致命的樹林,居然讓她感覺比泥沼之後有著清新空氣的村落親切。

就在這時,南宮紫羅感覺身邊本昏迷著的人動了一下,當即一驚,趕忙低頭看向袁錦熙,卻沒有發出聲音驚動外麵的人:

“你醒了!”

袁錦熙聽得南宮紫羅的聲音,羽睫顫了顫,這才掙紮般的掀開眼皮:“我們這是在哪兒?”

“這是瘴氣林,我們已經出來了!”南宮紫羅連忙解釋道,語氣裏透著驚喜。不待袁錦熙說什麼,便責怪的開口:“就怎麼如此不小心,這種身手也會被毒蛇咬到!你不知道要自保嗎?就是要去救人,也不該拿自己的手臂去擋啊!”說著說著,眼淚便已經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剛剛醒來的袁錦熙見此便是一愣,隻覺近距離的,一滴滴灼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有些冰涼的手臂上,突然就燎原起了火熱的溫度,那溫度一路蔓延,直穿透皮層沁入他的心湖,亂了一池的水。

下意識的,袁錦熙抬起手臂,觸上南宮紫羅染淚的嬌豔,從來沒有覺得哪個女子哭也能如此好看。隻見她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淺淡的自然粉澤,晶瑩的淚珠好似液體的水晶,無聲無息的滑落她的眼底,盈的她清靈的眸子好似九天銀河之水般奪人心魂的璀璨——她在為自己哭?!

“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其實我原本想閃的,不過如果傷的是你任何一個親戚,那麼一時半會兒咱們肯定就無法離開這裏了!而且,我看得出你外公很關心你。如果傷的是他,他肯定沒有辦法壓住毒素等到你來救他……所以你現在不應該哭的,知道嗎!因為你沒有失去任何親人!”雖然是真的哭的他賞心悅目,不過還是忍不住心疼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我知道你心中有牽掛,多待一日便是度日如年,而且……我看你姨媽有些古怪,長期在那毒蛇環繞的地方,於你我都不太有益。”袁錦熙說後麵一句話的時候仔細的看著南宮紫羅的表情,注意著她的喜怒哀樂。

他聽南宮紫羅說過那些事情後,便知道南宮紫羅很看重這些親人,所以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在她麵前說他們不好,引起南宮紫羅的反感。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又不得不做這個惡人,提醒一下她。就不知道,她如今是如何想地了!

聽了袁錦熙的話後,南宮紫羅一愣,似乎是一眼就看出他眼裏的意思。南宮紫羅卻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躊躇的往了一眼馬車門簾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開口:“等摔開這些人再說吧!”

而聽得南宮紫羅這話,袁錦熙懸著的半顆心便是一放。

隻因南宮紫羅這分明是在防外麵的人,而外麵的人就元薇派來的。南宮紫羅如此謹慎,怕是已經對元薇產生了懷疑。

“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南宮紫羅低聲擔憂的問了一下,她之前在村子裏說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袁錦熙確實需要解藥,否則必然斃命。

她不相信,姨媽他們住在這個村子這麼多年,外麵有那麼多的毒蛇,有人被咬了,這些年都隻能等死?村子裏的人,真的沒有解救的辦法?恐怕,根本是他們不想給解藥,以為袁錦熙的毒拖延不了多久!

這個想法一入認知,南宮紫羅便覺得一陣心寒,實在想不通,姨媽他們為何如此做?

如果不是看得出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她都懷疑他們說的話是騙自己的——其實父皇從來沒有赦免過他們,他們是自己巧計脫身,而後逃亡到了南臨的邊界。之後便策劃了很多年,目的就是要報複南宮家的人。讓他們嚐嚐失去最親之人的痛苦,這才想害死她的夫婿,讓她痛苦!讓她了解一下當年元家一門差點就承受這種痛的絕望……

“還行,四肢還有感覺!”袁錦熙應道,心裏明白南宮紫羅現在就想和他一起拜托外麵的人。“感覺要躲過外麵那些人的眼線應該不成問題!”

“那好!”南宮紫羅道,頓了下又說:“我扶著你,你盡量別動,以免毒素隨血液回流的更快!”

說著,南宮紫羅便往馬車簾邊挪了挪,聽了下外麵的動靜後,便是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起:“啊,救命啊——”

“怎麼回事?”趕車的莊稼漢子還有跟車的皆是被南宮紫羅這突兀的驚喊嚇了一跳,卻未敢立即進車子裏麵去看看,而是互相交換了一個:是不是那男的已經毒發身亡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