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應該將毒吸出來才是。不過袁錦熙傷到的位置自己的嘴巴根本夠不到這區域,另她驚怒的是,在場居然沒有一個幫忙的!

“無礙,就是手臂有點麻!”袁錦熙淺淺的笑道。

南宮紫羅但看他那笑容,心底就是一陣發酸,而後猛然低頭,一口允住那傷處。

“阿羅,那是劇毒!”一旁的元征見了,立即就想阻止,在場的元薇以及元玉風皆臉色煞白。

可是南宮紫羅的速度更快,在其他人出聲的時候,便已經吐出一口黑血。

之後也完全不理身邊人的叫喚,疾言厲色的道:“這是我與夫君的家事,誰也別插手!”說著一邊抬手並指點在袁錦熙的穴道上,柔聲道:“你忍著一點,應該會有點難受!”

而後,指尖用力,自他的心髒周圍,指尖暗暗運勁,以特殊指法運用真氣逼使他體內已經深入內髒的毒液隨著血液往回倒流。

見袁錦熙的手臂顏色變得烏青,南宮紫羅又趕忙低頭去吸允他的傷口,再吐出毒血。

如此反複幾次,見袁錦熙的手臂恢複常色,南宮紫羅這才鬆了口氣,抬頭看袁錦熙的臉色,卻發現袁錦熙已然頭歪在椅子背上不省人事。南宮紫羅當即一驚,下意識的就去探袁錦熙的鼻息,見他還有微弱平穩的呼吸,這次又輸了口氣,然後虛脫的在扶著他的膝蓋蹲了下來。

“阿羅,你有沒有事?”元征見此,立即走到南宮紫羅身邊,彎腰欲去扶她起來。

南宮紫羅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元征,發現他布滿皺褶的眼眶內的眸子裏滿是無偽的關懷,這才壓了一下紊亂的情緒開口道:“外公,我沒事的,我本多年行走江湖,這點蛇蟲咬傷還難不倒我!”不待元征放心,繼而話鋒一轉問道:“外公,這是怎麼回事?我相公為何會被毒蛇咬傷!”而且卻沒有一個人施救?

“這……”元征被問的一愣,當即眸光一閃。

雖然元征沒有回頭,但是南宮紫羅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餘光閃到了哪裏。

“你們來的時候應該見過那些生在泥沼裏的毒蛇吧,這地方的地理環境本就陰涼潮濕,有毒蛇竄出來,是時有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麼巧,這孩子方才與我說著話,就竄出來一條飛蛇。要不是這孩子反應快,為我擋了一臂,方才被咬到的人就是外公了!”

“那外公無礙吧?”南宮紫羅下意識的跟著問道,眼底露出真切的關心,說著打量起眼前的元征來,又看向一旁的元薇與元玉風:“姨媽和表哥都在這裏,你們也沒事吧?”

說這話的時候,誠然,南宮紫羅並不喜歡這些剛剛相認的親人有事情。卻是沒有錯過他們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而看出元薇臉上掩飾的極快的心虛後,心底便是一片了然和沉重。

“方才我也是聽見聲音才過來的,阿羅放心好了,我與你表哥都無礙!這孩子怎麼樣了?以往村裏中毒的人都……哎,所以我們都萬分小心。這次卻出了這樣的差錯,都是姨媽不好……”元薇擔憂愧疚的開口,望著袁錦熙的方向。

南宮紫羅也自然的收回落在元薇臉上的眸光,看向昏迷的袁錦熙:“暫時是沒有事情了,隻要有蛇靈草,他便會沒事,隻是蛇靈草本就難尋,我怕相公他……”說著,南宮紫羅已經據黯然淚下。

“蛇靈草?”元薇聽得以訝,趕忙對著姍姍來遲,正站在門口的村醫道:“你快看看去,穀裏是否有這味藥草?”

“蛇靈草?”那老大夫聞言先是懵懂的愣了一下,接著擼了一下山羊胡子沉吟道:“老夫聞所未聞,不知表小姐可知這蛇靈草可還有其他的別名?”

村醫這話說來好像是在擔心袁錦熙的情況,想幫助治療般,但是南宮紫羅心底卻是有是一沉。不過卻未曾表現在臉上半分,聽得村醫這話,眼淚便是流的厲害。接著已經撲到袁錦熙的腿邊,一副死了丈夫的淒楚樣。但是此刻,她卻知道自己的心比在場的誰都清明。

“蛇靈草便就是蛇靈草,哪裏還有其他的別名?相公……嗚嗚嗚,你不要丟下我,你不是說好要帶我回南臨,以後都對我不離不棄的嗎?”

“阿羅,你別這樣,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呢?”一旁的元征牽強的開口,卻在南宮紫羅的背後望向自己的女兒,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對女兒皺起了眉頭。

元薇隻與元征對視了一眼,便望向一旁的元玉風,咬了咬唇跟著道:“是啊,阿羅,你既然能穩住這孩子的毒,是不是還能其他的辦法?你快別哭了,仔細想想看呢?當務之急,便是怎麼救他,隻要人還活著,便有希望,你切莫太過傷心,耽誤了時辰啊!”

聽得這話,南宮紫羅便仿佛醍醐灌頂,立即抬起頭來,繼而喃喃開口:“對啊,相公還沒有死,他不會有事的!”自言自語這番話後,淩婉歌猛然回頭:“外公,姨媽,對不起!”說著又望向元征:“外公,阿羅不孝,剛剛相認卻不能盡孝。如今相公身中劇毒,為了救他的性命,阿羅這就要帶他出穀尋藥了!”

“什麼?你現在就要走?”元薇聽得這話,當即驚訝出聲。而後見南宮紫羅因為自己驚訝的表情疑惑的看向自己,忙斂了情緒開口:“你一個人帶著他知道要去哪裏尋那罕見的蛇靈草嗎?不如等姨媽召集一些幫手,這就送你出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