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反正,他是來見一個人的。
西門訣走過琴房,竟然看到了網球場,腦子裏終於劃過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一個幾乎讓人忘記了的女人,而真是他要來見的人。因為她太過平凡,又或者說她仙氣太重,當初都不準備多看幾眼。他記得有一次,他恰巧路過網球場,卻被一枚不明物理砸中。西門訣彎身,撿起那個東西,一個球,綠綠的,不算硬,有點重。
那是初見,和記憶猶新差得太遠,勉強還記得吧!
一個女孩跑過來,首先映入西門訣眼裏的是一頭黑色的長直發,飄逸又灑脫。然後是她白色的運動衫和黑色的運動褲,胸小,腰細,腿長,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一向很犀利,西門訣深以為然。西門訣在她近了粗略看了一眼身材矮小,五官也是小巧型的,陽光下薄汗的臉上笑得禮貌而疏遠:“西門訣同學,很抱歉誤傷你。請問你沒事吧?”
她說話的口氣也是客套又生疏。
這個女人,西門訣是認識的,美術係的屌姐。屌姐二字,的確是再適合不過了。該如何來形容呢,這個人雖然長得一般,但是實力過硬,很多大型場合都會出現她作為總負責人的身影。在這所人數不多且魚龍混雜的學校裏麵,這種發著光的珍珠還是被大多數人所認知的。
西門訣搖搖頭,把球遞給她。
她接過球,笑得大氣坦然了幾分:“Thank—you!Good—bye!(謝謝!再見!)”
她的English(英語)聽起來很專業很牛逼的樣子,說完了轉身就走,準確說是小跑了起來,長發再次飄起來,看得西門訣的心湖隨著那頻率蕩著微波。
“哎,你叫什麼名字?”那一刻,西門訣覺得自家有點傻逼。的確,美術係的這個屌姐他是知道的,也是見了麵認得出來的,但是他卻不記得她的名字。不知道這對於那麼一個大人物,這是不是一種侮辱。
西門訣明顯可以感覺到那個女人沒有頓了頓,但是沒有回頭,也沒有答話。隻是那麼一瞬的停頓,像是幻覺,她就已經跑遠,進入了網球場地。
“哎,情歌王子,她叫鍾紫柒。我叫習姿,可以跟你交個朋友嗎?你QQ號多少啊,你手機號碼可以說嗎?”一個咖啡色卷發,化了妝的高挑女孩,朝著西門訣擠眉弄眼,笑得有些春心蕩漾。
鍾紫柒?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西門訣的腦海裏有些東西被串起來。不過,現在想起來,這都不是重點。
他依稀記得,習姿那大方示好的陣仗下,他的表情不甚好看。雖然他自認長得帥、歌唱得好、琴彈得好,好吧,也的確在音樂係有“情歌王子”這個美稱,但是被這麼一個不合胃口的時尚美眉追著要qq號手機號,這感覺依然有些怪異。尤其是當那個人是在網球場內,隔著高高的網和一塊小草坪。就像是你是個監獄長,而一個女犯人在勾引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鍾紫柒已經走進去了,把從西門訣那裏要過來的球丟給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口氣和之前與西門訣那種保持距離完全不同:“梅,下次砸了人呢,你還是自己去吧!”
當然,西門訣後來知道那個女孩兒竟然也是音樂係的,叫梅華,是鍾紫柒大學最好的朋友,差點還和他產生了旖旎的事。當然,梅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和尚悅那個神人關係匪淺。
回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一旦想起一個人,就會想起很多很多關於她的事。但是,關於鍾紫柒,西門訣能記清的事情,卻是不多的。不過,這個名字卻是很好記的,和鍾子期同音,也就是那個俞伯牙有著知音之好的人。所以,這個名字那麼好記,記不住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