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侍衛,這位是長公主派人接來照顧王妃娘娘的貼身丫頭,香荷。我身邊這一位則是王妃的侍衛,叫蘭兒。”
書玄一愣,微微皺眉。這才想起來,靳沐盈與靳楚天臨走之前,是有說過照顧王妃的兩個丫頭應該快到了,難道就是這兩個?!可是,這小小的一個丫頭就已經這般莽撞和蠻橫,那還未睡醒的王妃又是如何的一個女子?!王爺不是素來都信誓旦旦地說絕不要見王妃的嗎,連太後也勉強不得,今日怎麼會和長公主一起出現在王妃的房間,又表現的對王妃極是溫和?!
他滿心的不懂,難道宮裏這一場變化,讓王爺變了心性?可是他的王爺一向很執著的啊。怔愣間放下拿劍的手,書玄濃眉溫和,帶了幾分憨厚的麵容微微鬱悶,看著一臉怒容的香荷微微皺眉。
香荷一哼。不再與書玄糾纏,隻顧急急地衝進屋子裏。蘭兒也向書玄點了點頭,跟著老嬤嬤一起走向慕汐湮的臥房。
慕汐湮依舊臉色蒼白的沉睡著,香荷一看到慕汐湮便撲了過去,死死地隱忍著淚水低聲嗚咽。書玄站在房間門口,礙著男子的身份不能跨過隔屏,聽著香荷嗚咽的哭聲滿腦子不解和疑惑。
待香荷哭夠了,老嬤嬤才輕聲道:
“香荷姑娘,長公主有交待,說王妃娘娘明天清晨時分才會醒過來。此時還望香荷姑娘和蘭兒姑娘隨奴婢一同出去候著吧,驚擾了王妃娘娘便不好了。”
香荷一聽,扯了香帕抹了淚,和蘭兒一起拉了手跟著老嬤嬤一起出門。
書玄站在廊下。聽到動靜,一轉身看到剛才還一臉怒容,此時卻一臉淚水,幾分傷心和柔弱的香荷臉倏地微紅。這淺綠綢衣的女子,穿著素淨,長發緊束,雖是奴婢打扮,卻圓潤可人。腮邊幾滴淚水,再不是剛才橫眉豎眼的怒氣,映了紅紅嬌嬾的唇,我見猶憐。
走到廊下,香荷對著小小的花壇邊幾株開的正濃的玉瓊花忿道:
“就知道這王爺不是什麼好人,嗚嗚,小姐一遇到他家的事就隻有倒黴!蘭兒,待小姐醒了,我們一定要說服小姐的師父,帶小姐還出宮去!”
蘭兒被香荷口無遮攔的話嚇了一跳,看著老嬤嬤瞬間黑下來的臉瞬間一窒。
蘭兒是認識慕汐湮在莫愁山莊從小到大的貼身奴婢的,那位奴婢也是如香荷一般毫無武功,卻是極護慕汐湮,後來因了年齡大就嫁到遠方的一戶人家,日子也過的極好。那位奴婢之後,慕汐湮便執意不再用貼身奴婢,什麼事都盡量自己親力而為,直到嫁了這清王才又有了潘府帶出的香荷。
蘭兒沒想到,這香荷與那位奴婢一樣原本安靜溫和的性子,一到慕汐湮的事情上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又尖銳又刁蠻還又潑辣!張口竟然敢說靳楚天不是什麼好人,言語中也對皇族極是不尊,讓她的心裏一緊,看著已經滿臉烏雲的老嬤嬤嚇了一大跳,心髒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剛要開口勸阻香荷,書玄卻已急紅了臉,古銅色的臉龐幾分黑紅,濃眉微皺,氣結地握了劍看著香荷道:
“你放肆!不許你這麼說我家王爺!你家小姐怎樣與我家王爺有何關係,我家王爺也不過是今日才回到府裏來的,回來時你家小姐便已昏睡了!你怎能這樣出言不遜,當心王爺怪罪!”
香荷聞言,看著氣結漲紅臉,一身玄色勁裝的書玄一把拭了眼淚,心尖倏地又冒起怒火,嘟著嘴倏地瞪了杏眼,豎起柳眉怒道:
“你才放肆!怪罪就怪罪!哼!反正你家王爺就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