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京介握住了她有點冰冷的手,“我不是個無情的男人。”
她微怔。他指的是什麼?是說她將處女之景給了他,所以他對她就有著道義上的責任?
“我沒有要你負責。”她淡淡地說,“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你,不必因為我是第一次就心存歉疚。”
“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女。”他注視著她,那雙眼睛似會放電般地鎖住了她,“我在乎的隻是你。”∮思∮兔∮網∮
聽見他突如其來的愛的表白,她的心一陣紛亂。
“那天,你說如果你要的是我,我會怎麼做。”他溫暖而厚實的手緊緊握住她的,“現在我告訴你,我真的會解除婚約。”
見他幽深眸子裏那純粹、堅定的光芒,小舞的意誌麵臨最嚴苛的挑戰。她知道自己不該動情、不該動搖,但—一她真的迷惘了。
“別開玩笑了。”她急急抽離他的手,蹙眉一笑。
“我很認真。”他說。
“但是我沒想過要跟你一輩子或是嫁給你。”她故作冷漠。
盡管他的話教她心動了,可她還是得表現出一副無所謂、不希罕的樣子。
京介眉心一擰,神情懊喪。
“男歡女愛來得突然,去時不見得有預警,我不去想一輩子那麼久的事情。”說著,她挑挑眉梢,笑得漫不經心,“合得來的話,我們繼續在一起,合不來一拍兩散,互不相欠不是很好?”
“真心話?”他凝視著她。
“真心話。”她篤定地道。
他眼底有一抹沉鬱及受挫,“好,你說了就算。”話落,他將她的手輕輕擱下,“好好休息吧!”
到了今天,她才真正驚覺到他對她是認真的;當他說願意為了她而悔婚時,她相信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但是對她來說,這絕不是好事——因為她對他也一樣動了真情。
假如最後事實證明,他真的是害死她父親的凶手,那她該怎麼辦?
天啊!有沒有人可以教教她怎麼做?有沒有人可以奪去她心中對他的愛意?
京介在照顧了小舞兩天後離開了醫院,原因無他,一切都因雙川會正多事之秋。有居心叵測的內憂,又有警方強力查緝施壓的外患,逼得他跟英作都相當頭疼。
“天羽三天兩頭地臨檢我們的夜店,對我們的生意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英作叼著他視如生命的香煙,神情懊惱地說道。
“我看隻要一天不揪出幕後黑手,天羽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京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英作吐出煙圈,“先是我在船上遇襲,後來又是你的車被動手腳,我看那個幕後黑手也開始慌了。”
“我想也是,”京介忖了一下,“害不死我們倆,我猜他還會有更大的動作,聽說天羽也遭襲了?”
“嗯,天羽還以為是我幹的呢!”英作撇唇一笑,“那家夥在暗,我們在明,還真是要小心一點了。”
說著這句話時,他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就像是他挺期待對方有所行動似的。
京介睇了他一眼,無奈地一笑,“我看你挺興奮的。”
“你也是吧?”英作火炬般的黑眸炯炯地望著他,“你不也覺得該是雙川會整肅內部的時候了?”
京介撇唇一笑,沒有搭腔。
他跟英作一直親如兄弟,也惟有英作才能明白他心裏真正的想法——一棵大樹若不偶爾修剪那些旁枝末節的話,是不能長出更漂亮、更青翠的枝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