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子……”他無奈也無力地凝視著她,“聽我說……”
“不要!”她紅著眼,“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真……”
“你快放手!”她使盡吃奶的力,想將門關上。
雖然身體不太舒服,但他還不至於連一道門都擋不住。
一手撐著門板,他按捺著性子,“我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但是我不想被你誤會。”
“我沒誤會什麼。”
“你為什麼不敲門?為什麼不進來?”他直視著她的眼睛,“羽月說你氣得哭了,你氣什麼?”
她漲紅著臉,不說話。
“真知子……”
“我氣我喜歡你!”她匆地大喊。她唇片歙動著,臉上寫滿了不甘。
明明覺得自己不該讓他知道她喜歡上他的事實,但她卻還是一時衝動地說出了……
“我氣自己太笨,居然被你騙了。”她聲線微帶哽咽,“雖然我一開始不怎麼相信你這種人,但經過一些事情後,我漸漸地發現你的優點,我以為你跟我所想的不同,可是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你……你……你是個混蛋。”
“你說了很多,但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說。
“我幹嘛回答你?”她臉上有著懊惱,卻也微帶嬌色。
“你為什麼氣哭了?”
“你幹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都快病死了,還能做什麼?”他濃眉一叫。
“病死了?”她唇角一勾,冷笑一記,“我看你龍精虎猛,不知道多行。”
聽見她這種略帶狎意的嘲諷,他恍然大悟——
“我龍精虎猛?”他蹙眉苦笑,“你以為我在幹嘛?”
“你做的事,我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氣、她惱、她……她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吃醋。
前一晚才一副為了尊重她,寧可憋死、冷死、病死,也不跟她共處一室的正人君子模樣,誰知一轉身,就趁著打點滴之便,跟護士搞曖昧。
其實悌之大可以用力一推,強行進入,但因為擔心她跌倒受傷,他隻好繼續跟她杵著。
“你說,”隱隱知道她“冤枉”他什麼,不覺有點懊惱起來,“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你……你……”她滿臉漲紅,“我都聽見了!”
“你聽見有人叫床嗎?”他言辭直接、大膽且犀利。
她羞惱地瞪著他。“你……”
“我什麼?你快說。”
“你跟護士在裏麵搞什麼?”她終於脫口質問。
“護士?”他一怔,“森田是醫生,不是護士。”
“噢,原來你不隻跟小護士有一腿,就連醫生都不放過。”她酸他一句。
他神情一凝,“我警告你,森田醫生可是已婚婦女,你別亂說……”
“你連結過婚的女人都敢要?”
“你……”他眉丘一隆,眉間擠出個川字,“你當我是發倩的公狗嗎?我是病人。”
“你跟發倩的公狗有什麼不同?”
這會兒,悌之已顧不得她會不會摔個狗吃屎。手臂的肌肉一縮緊,猛地一推
“唉呀!”正如他所預料,真知子因為不敵他的力道,整個人往後一仰,跌坐在地上。
一個不小心,兩腿開開,裙中風光盡人他眼底——
不過此時的他,根本無心欣賞她不小心外泄的春光。
真知子隻覺得自己像極了兩腿開開的青蛙,又蠢又糗。
她羞惱地夾緊雙腿,氣恨地瞪著他,“你真可惡!”
悌之上前拉起了她,“我從沒跟什麼護士或醫生亂搞,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