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光是聽見他跟森田在房間裏說話,她就判定他在亂搞?這也太武斷了吧?

“還說沒有,我都聽見了。”她惱恨地,“你說她很厲害,上次那個小護士弄得你很不舒服。”

他眉頭一皺,“小姐,我說的是打針,打針啊!”他重點強調一次。

“你騙誰啊?”激動的她有點不理智地吼道,“打針會打到‘硬了’?”

他微怔,一臉驚訝。

“怎樣?你賴不了了吧?”見他一臉震驚,像是驚訝她知情似的,她更為火大。

“你這種人真是差勁,你……你……”不知為何,她感到難過。

難過自己來了秋田,難過自己遇上了他,難過自己喜歡上他,也難過他居然是這種人……

“我不該來的……”越想越傷心,她忍不住掉下眼淚,“要是不來,就不會遇上你,我……我……”再也說不出話的她,掩麵而泣。

看見她當著他的麵就哭了起來,他既心疼又興奮。

心疼的是,他真不想看見她哭,尤其還是因為他。

興奮的是,她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在乎他,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現在,他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哭著離開他家了。

“你看……”他伸出手臂。

她低著頭,掩著臉,抵死不肯抬起頭來。

她覺得好丟臉,為這種男人掉眼淚真是世上最不值、最愚蠢的事。

“真知子,”他拉了她一下,“我要你看。”

“不要!”她撥開他的手,生氣地說:“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那你碰我。”他說。

“你去死啦!”她氣得口不擇言,用詞有幾分幼稚。

聽見她連“你去死啦”這種話都講出來,他忍不住笑了——雖然他已經暈得眼前出現三個她。

“你摸。”他拉著她的手,“摸看看我哪裏‘硬了’。”

一聽他要叫她摸他硬的地方,她驚羞不已,“你少惡心,不要!”盡管她曾經摸過他那裏,但那次純粹是為了自衛。

他非常堅持、非常強硬地抓著她的手,往自己手臂上一按——

第十章

真知子非常清楚自己摸到了硬硬的東西,但那絕不是他的“那裏”。

睜開眼睛,她看見了他的手臂。

“是不是硬硬的?”他看著她,努力想把眼前的三個她“濃縮”成一個,“是打點滴的地方硬了,不是你以為的那裏。”

她怔怔地望著他手臂上貼著透氣膠布的地方,青青的、腫腫的、硬硬的……

那確實是打針造成的,也就是說……她又擺烏龍了?天啊……

她漲紅著臉,歉疚又心虛地看著他。“我……我……”

“我原諒你。”他看著他,淡淡地說。

她一怔,驚疑羞怯地望著他。

心情稍稍平複,她發現他的臉很紅。怪了,覺得丟臉的是她,他紅什麼臉?

“我不怪你誤會我,不過……”他微擰著眉頭,“你剛才說的話都算數嗎?”

“ㄟ?”她微愣。

“你說你喜歡上我,是真的嗎?”

想起自己剛才一時衝動所說出口的話,真數她覺得羞赧。

“我……我……”她甩賴地說,“我是隨便說說的。”

他嚴肅地凝視著她,“老師可不能隨便說說。”

“我……”她不知如何狡辯,秀麗的臉龐完全被羞色淹沒,“我是說……”

“我都聽見了,雖然我……我頭很暈……”他慢慢發現自己無法將眼前的她,三合一“,而且他的腳開始有點飄……

“真知子,我……愛你,很愛……”他像斜塔般漸漸傾斜,而他並不自覺。

發覺他慢慢地倒向自己,真知子驚羞地低喃:“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