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濃眉糾結,無限懊悔。「可惡!」他狠狠地捶向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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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他一直無法忘記她那張憤怒受傷的美麗臉龐。
他真的是太傷人了,就算得不到她的諒解,也是他活該如此。
但話說回來,他那天為何那麼的武斷呢?這並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在處理幫派中大小事情時,除非人證、物證都百分之百的足夠,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定人家罪的。
為什麼麵對她時,他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是因為他在乎嗎?那個女子何時在他心底占了那麼大的位置啊?
還是他隻是生氣,氣她當扒手、氣她總是挑釁他、氣她……氣她已經有夫有子,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她。
「雷米啊雷米,這個女人是你要不到的……」他喃喃念著。
如果她隻是有「男人」,他會不惜一切將她搶到手。但她不隻是別人的女人,她……她還有孩子了。
她是他無法觸及的女人,而她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他可以確定,她根本不會想再看見他。
就因為這樣,他沒有辦法接近她,對她賠償什麼或懇求她的原諒。但明知如此,他的心還是浮動著。
想起她幽怨而憤怒的眼睛,想起她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壓根兒無法將她的身影及聲音自腦海中除掉。
隻要┅
「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她彎腰鞠躬,低聲道歉。
老板娘挑挑眉,「快送過去吧。」
「是。」她拿起咖啡,迅速地走向了七桌。
心不在焉嗎?是的,連她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如果沒記錯,她的心情如此不穩,腦袋無法專注,都是從那天開始。
自從那天被那個男人誤會她偷了項鏈後,她的心情便一直很差。
雖然在當場就已經還了她的清白,但她還是無法將那種被誤解、指控的羞恥感抹去。
偶爾的扒竊行為雖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她還是經常覺得心虛。
但再怎麼不安、心虛,也從沒有像在他麵前那樣感到無地自容。
是因為她曾經失風被他逮著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一條長而牢靠的繩索般糾纏著她的心,無論她如何盡力擺脫,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她是怎麼了?他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為何讓他闖進了她的心房?
送完咖啡,她回到櫃台。
老板走了出來,看見了她。「愛斯梅達,你下班的時間早就過了吧?」
她一怔,看了看時鍾,才發現早超過近二十分鍾。
「回家吧,反正沒什麼客人了。」老板說著的時候,老板娘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她。
她避開了老板娘的目光,向老板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再見。」
「嗯。」老板笑容可掬的點點頭。
愛斯梅達回到員工休息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隨身的包包,神情有點疲憊的走出了餐館。
剛走出餐館,她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倚著路旁的街燈,像是在等待著誰。
突然,他看到她,便向她走了過來,而她也漸漸覷清了他的臉——
第三章
是他,那個令她氣恨卻又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悸著,一股強烈的不安及茫惑襲上了她、令她本能地想逃開。
轉個身,她快步地朝著路的另一頭走去。
「喂!」雷米跟了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這回,他沒輕易就拉她、碰觸她,一方麵是因為她已經是人妻人母,另一方麵則是他不希望她對他的厭惡感加深。
他跟在她身邊,「你等等,聽我把話說完。」
他跟得她越近,她的心跳就越無法平靜。
她的心真的慌了,她迫不及待地想逃開這種令她不知所措的處境。
於是,她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ㄟ!」在她冷漠的對待下,雷米那黑幫領袖的脾氣不覺地就來了。
是!他是誤會了她、傷了她的尊嚴,但他是真心地想向她致歉,她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不是太不合乎人情了嗎?
「我說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沉聲一喝,再也忍不住地拉住她。
愛斯梅達被他一扯,停下了腳步。
雷米順了順剛提上來的火氣,盡量將聲線緩和。「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我非聽不可嗎?」愛斯梅達擺出冷漠的臉孔。
「是的。」他說。
她直視著他,沉默了。
「這幾天,我的心一直沒舒坦過。」雷米微蹙著濃眉,聲音低沉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