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貼著地麵,現在她終於可以看見那個人的樣子。
那隻是一個穿著黑色巫師長袍的男孩,格蘭芬多的徽章在燈光下閃耀著金紅的光澤,他的頭發很長,淩亂並張揚著向四麵八方翹起。烏姆裏奇不記得學校裏有留著這樣長發的男孩,但那種與眾不同的銀色和深邃黑暗的眼眸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就好像半年前她命令一個坐在這裏抄寫的短發男孩一樣,留給她的隻剩下死亡的感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奇牙·揍敵客……”她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想發出這個音節,但恐懼壓著她讓她不敢做出任何舉動。她的瞳孔慌亂地倒映出男孩蒼白的麵孔,就好像黑和白的世界沒有一點活著的意味。
“嗨,教授。還認得我啊。”奇牙挑起嘴角危險地笑了一下,手指轉向了烏姆裏奇另一隻完好的手臂。
“如果你敢叫出聲,我就繼續折斷你的另一根骨頭,直到你覺得叫夠了為止。”他帶著笑容居高臨下地蔑視著狗一般匍匐在地上被恐懼控製的女人,“就這麼說定了。”
殘破的辦公室內響起一聲清脆的“哢啪”,除了幾聲微弱的嗚咽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散開。
奇牙·揍敵客,在精神上和禸體上都完全壓製了她。
烏姆裏奇明白,銀發男孩可以用三根手指掐斷自己的手臂,也完全可以用兩根手指扭下自己的脖子。這是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實力差,她第一次真正發現,巫師沒有揮舞魔杖的時間,就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米特的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它看起來被魔咒和鳥籠折騰得懨懨的,但也沒什麼大問題。奇牙把它從烏姆裏奇說的幕簾裏拿出來後沒多久,它就可以落在自己主人的肩膀上親昵地蹭著。即使是一隻鳥也明白誰是自己人誰是上風者。
“可惜這裏沒有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奇牙嘲笑地看著她,烏姆裏奇拖著廢棄的雙手站在一邊,“無論是米特還是那種手表都不過是普通的東西,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惹上麻煩——希望你下次能明白哪些事是可以做哪些是不可以的了。”
他頓了一下,和肩膀上停留的鳥一起轉過頭看著烏姆裏奇,那個女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恐懼得連尖叫都辦不到。
“隻是物理創傷,龐弗雷夫人可以治好你。你可以對她說,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或者在禁林裏跟八眼巨蛛搏鬥了一會什麼的。”奇牙淡淡地笑了一下,仿佛他隻是在給予一個好心的建議,“你知道該怎麼做。”
米特得意地鳴叫了一聲,奇牙拍拍它的頭,帶著寵物走了出去。
烏姆裏奇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去找他的麻煩了,至少在今後的修行日子裏,米特往返的送信將不會遭到阻攔。他想了一下決定現在霍格沃茨享受兩天人類的正常飲食,森林裏的野味差不多讓他覺得有些乏味了。
“接下來,就是打發時間的問題。”奇牙笑著蹭了一下他的赤肩鵟。他不用再去上任何教授的課,奇牙想了想決定去十一號教室看望一下他目前唯一的老師——費倫澤,據哈利他們說,占卜課的教室已經搬去了那裏。
第六十一章
奇牙過去的時候,費倫澤正在給一群三年級拉文克勞上課,教室被他布置得如同一片草原。就像教他的時候一樣,費倫澤讓那群學生躺在草地上感受自然,但即使是聰慧的拉文克勞也很難領略這其中的奧妙。奇牙一眼掃過去,肯定其中的幾個已經因此睡著了。
食堂大廳就在不遠處,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