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姆裏奇企圖尖叫一聲來發泄自己的怒火,但在她行動前,另一陣騷動又出現了。她背後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當她再次怒氣衝衝地回過頭時她發現整個房間裏的畫像和貓盤子都碎裂了,玻璃和陶瓷的殘渣順著牆壁落了一地,連同她辦公桌上的那張福吉部長的相片也被人反向扣在了地上。
“是誰——!“她拉長嗓子尖叫道,一步跨進房間,接著她感到小腿一陣刺痛,支撐身子的骨架向下一軟,在膝蓋著地的一瞬間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另一隻手伸過來抽走了她的魔杖,將其丟在一邊。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房間裏隻能聽見她自己發出的嗚咽,以及害怕吸氣的聲音。
“不要動。”背後有一個聲音傳來,聽起來像低沉的童聲,她曾經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但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這裏沒有任何可以幫你向外通報信息的東西了。”那個人陰森地笑起來,烏姆裏奇半昂著頭顱,眼珠恐懼地掃向四周,可以在各個相框間穿梭的肖像全部成了一灘碎片,沒有原來一點的活力,全部都呈現出黯淡的黑色。
她的貓,她的畫像,她的魔杖,她能想到的一切手段都遠離了她。
烏姆裏奇嗚咽著掙紮了幾下,但那隻手的力量大得可怕,像一道牢固的枷鎖將她鎖在那裏動彈不得。
“別想向任何人求救,否則,殺。”
那隻手又將她的身體向後扳了點,令她的頭顱抬得更高,她瞪圓了眼珠從視野裏看見幾末刺眼的銀色。
他們靠得更近了。說話人的嘴唇貼著她的耳背,她甚至能感到呼吸的濕熱和頭發的摩挲。但她無法從這些細微中感受到一點活著的氣息,話語中的每一個詞都像撞擊中的冰塊一般寒冷清脆,那是一種直逼入骨子裏的殺意,把她殘存的反抗的勇氣像垃圾一般踩在腳下。
“別想做任何小動作,否則,殺。”
她的雙手是自由的,但即使自由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準發出任何聲音。”那個聲音又說,她的嘴被一隻溫暖的手覆蓋著,但她卻隻覺得那如陰屍一般冰冷。她惶急地點頭證明自己可以配合,那隻手緩慢地鬆開她,剛一離開,她便驚慌地大口吸起空氣起來。
她想回頭,但那人的手又貼上了她的脖子,令她隻能跪坐在地上看著前方。
“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麼?”背後的人問,烏姆裏奇顫唞著搖了搖頭。
“在你開門的同時進來的。”他笑了起來,聲音愈發地黑暗,“你看不見我,對嗎?盡管我和你擦肩而過但你依舊看不見我,對嗎?”
想到那陣敲門聲,烏姆裏奇再次點了點頭,因為在驚恐中所以她更加明白,如果他們真的是擦肩而過,那麼身後人的速度隨時可以殺掉她。
“好孩子。”那個聲音又笑了起來,手掌順著她的脖子向下移動,經過胳膊時三根手指輕輕捏住了它。“接下來讓我們再了解一點其他差距吧。”
童聲笑了起來,貼在手臂上的三根手指突然收緊,“哢啪”一聲,烏姆裏奇幾乎慘叫起來,但那隻手又再次先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他們的狀態再次回到原先的樣子,不同的是烏姆裏奇的恐懼增加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聲音的溫度再次降低,烏姆裏奇慌張地點了幾下頭表示一定遵守。那隻手剛剛鬆開,她便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被那隻手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