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男人自個兒猜。”任在虎說著就往杯裏倒酒。

胖子和猴子猜碼都不是任在虎的對手,幾下子他們兩個就喝掉近10瓶酒。

猴子終於坐不穩了,倚到他女朋友身上,不知是醉的還是撐的。他說:“老婆還是大個的好,累了有個依靠。”

胖子以為猴子笑他女朋友個子小。他說:“高馬矮女人,你沒聽說過吧?人大家私也大,筷子放到沙鍋裏有什麼意思?”

猴子家私小,平時他們總開他玩笑,但今天是當著女朋友,馬上氣紅了臉。他半晌說:“人說漢西狗漢東跑,漢北的女人吃不飽。”漢西的女人都喜歡跑到漢東去找男人,漢北的女人性欲特別強,很少有男人滿足得了。胖子的女朋友是漢北人,猴子是與胖子針鋒相對。

“你們喝醉了可別拿我們女人出氣。”胖子的女朋友拍拍胖子的肩膀說。

邢芳也許是為了圓場,她說:“我到漢州後常聽你們議論說哪裏的女孩子漂亮。有人說是漢東的漂亮,有人說是漢西的漂亮。我覺得哪裏都有漂亮的,就是往東往西跑啦,哪裏的女人怎麼樣啦,都是不準確的。”

胖子說:“我覺得漢東的女孩子漂亮,漢東的女孩子現在都出口了。”

猴子說:“我覺得漢西的女孩子漂亮,否則怎麼漢東的男人見了漢西的女孩子就走不開?”

胖子說:“漢東的漂亮。”

猴子說:“漢西的漂亮。”

胖子說:“漢西你姐漂亮。”

猴子說:“漢東你妹漂亮。”

胖子突然指著任在虎問:“你說,漢東漂亮還是漢西漂亮?”

任在虎說:“漢西的漂亮。”

胖子順手捧起碗中的湯向任在虎潑過去,將任在虎的頭臉弄了一蹋糊塗。任在虎很氣憤,他站起來抓起啤酒瓶照胖子打過去,本來要打肩膀,正好胖子的頭偏過來,就打在頭上了。胖子頭破了,鮮血流了滿麵。任在虎拉著邢芳的手轉身就走。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布維鷹睡眼惺忪時突然接到個諾名電話,說他的汽車是任在虎砸的。第二天天還沒亮,一夥蒙麵人將任在虎從床上拖起來毒打一頓,然後送到派出所說他聚眾鬥毆,派出所將他關起來問話,任在虎不承認聚眾鬥毆,又被毒打。

那天任在娜不在漢州,家人跟她聯係上之後,她便給杜讚之打電話。杜讚之不知道任在虎是布維鷹的手下人操縱打的,隻是按常規讓容祺給董為打電話,讓董為去處理。董為也不知道任在虎為什麼挨抓,隻是讓派出所放人,說是領導過問此事。誰知派出所那幫人見董為如此說,越發將任在虎往死裏打。

任在娜第二次接到家裏的電話後,哭著再給杜讚之打電話:“我弟快給打死了,你說了沒有?”

杜讚之正要下鄉,小車已經出了市區,任在娜的哭聲讓他心都要碎了,這公安局怎麼搞的,連他的話都不聽了?“折回去,去公安局。”杜讚之突然對司機說。司機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小車穿過繁華的中心市場,在單行道上飛快地逆行,驚得幾輛公安執勤車都忙偏到旁邊停下來讓路,他們都知道這是杜讚之的小車。小車剛在公安局辦公樓前停下來,杜讚之就直接上了二樓辦公室,裏麵的人見是杜讚之,估計他一定是來找局領導,就忙著要去通知董為和布維鷹。

“不用驚動他們,你幫我打聽一件事。”杜讚之說他接到群眾的電話,說有個年輕人無端給抓起來往死裏打,他讓容祺打電話給董為了,不知董為過問了沒有?

辦公室的人正要往派出所打電話,董為和布維鷹知道杜讚之來了,都急忙跑過來。

“我接到容主任的電話即讓辦公室往派出所打電話,還特別講明這是領導過問的事。”董為說。

杜讚之故意不理他們,對著門口說:“連我過問的事也這樣,要是普通老百姓,還有人理睬嗎?”

布維鷹也顯出生氣的樣子,他說:“這幫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我問問看是誰在搗鬼!”他打了一個電話,狠狠地說:“你命令他們立即停止打人,要打傷了就馬上送進醫院治療。另外你還要查清楚,誰打人了?為什麼局領導過問了還繼續打?搞清楚後立即向局裏報告。”

“對下麵的人要管嚴點。”杜讚之樣子還在生氣,“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打人總是不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