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麵進來3個青年人,盧業萌一看就認了來了,那次逼著他賭錢的不就是他們嗎?但他不吱聲,他想看布維鷹怎麼介紹,他們自己又怎麼說。
“這是邊老板的司機。”布維鷹拍拍一個剪平頭的小個子的肩膀說過後,又看著一個留著小胡子的高個子和一個小胖子,“這個叫胡子,人稱‘無回家’。‘無回家’是一種芋頭,懂吧?吃起來嘴巴咽喉癢得難受。這個叫小馬,但他不姓馬。”
被叫小馬的人就是那個馬臉。馬臉伸手要跟盧業萌握,他說:“不打不相識,以後有用得著哥們的隻管說。”
盧業萌想,不是不打不相識,而是冤家路窄,他轉身就走。
布維鷹跟在盧業萌後麵,問:“怎麼回事?”
盧業萌情急之中已經忘記布維鷹是管著他的副局長了,他反問布維鷹:“你怎麼跟這些人在一起?”
布維鷹說:“他們都是邊老板的助手。你們是不是打過交道,如果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讓我來懲罰他們,今晚算是給我麵子也是給邊老板麵子吧。”
盧業萌還是想走,他覺得不能好好報複他們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還要跟他們做朋友,這絕對不可能!布維鷹一把將他拉住,這時邊皂德也出來了,邊皂德說:“你回來,我讓他們向你下跪。”
盧業萌被布維鷹和邊皂德推搡著回到包廂,邊皂德嚴厲地質問胡子:“什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得罪過盧隊長?”
胡子自己跪下來說:“我們過去曾經冒犯過盧隊長,今晚任由盧隊長處罰吧。”馬臉也跟著跪下。隻有平頭沒事人似的。
盧業萌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裏。
布維鷹說:“盧隊長不會記你們的仇,今後對盧隊長恭敬些就是了。”
胡子像狗一樣爬起來說:“盧隊長今後有什麼用得著胡子的,隻管分付,胡子願為盧隊長做牛做馬。”
吃飯時胡子連續自罰了幾杯。
盧業萌感覺到今晚是布維鷹特地安排這個機會讓他跟胡子他們見麵和解的。盧業萌很少說話,隨便應付著。布維鷹直接出麵,再加上邊皂德,他無論如何不能怎麼樣了。他知道邊皂德跟杜讚之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隻得忍了。
飯後,邊皂德跟盧業萌單獨呆在房間裏,邊皂德給盧業萌塞了個紅包。盧業萌不肯要。邊皂德說:“你第一次到我這裏來,從中國傳統禮節上講,我要表示一下。再說,我的手下原來有眼無珠得罪過你,是我管教不嚴,也該向你陪罪。如果你肯交這我這個朋友,今後就常來這裏玩。”
盧業萌很不好意思,但不知說什麼好,紅包裝在兜裏就不再掏出來了。
邊皂德打開門,布維鷹從外麵進來問:“你玩玩嗎?”
盧業萌不說玩,也不說不玩,布維鷹便帶著他轉了一圈,到各個賭攤去看。盧業萌知道那些都是電子遊戲機,是專用來買大買小賭錢的,他以前曾跟著朋友到漢南去看過,當時有一個老板不到半小時就輸掉幾萬塊錢。
“我想讓你到刑偵大隊。”布維鷹說。
“刑偵對我可能不合適。”盧業萌說。
“這有什麼難?”布維鷹說,“現在刑偵大隊這幫人原來也沒有學過什麼專業。”
“由組織安排吧。”盧業萌說。他覺得天天站在十字路口上也煩。
布維鷹說:“先幹幾個月,再給你提個副大隊長。”
回到宿舍,盧業萌掏出紅包看,全是百元大鈔,總共100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