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證。”盧業萌看著女孩子問。
女孩子老老實實掏出駕駛證。
盧業萌拿過駕駛證左看右看，一會看看女孩子，一會又看看相片，心想如果能跟她交上朋友就好了，於是無話找話：“這相片是你的嗎？”
“是。”女孩子說。
“怎麼不像你？”
“反正那是我的。”女孩嘴巴頑皮地撅一下。
“行駛證呢？”盧業萌又問。
女孩子又找出行駛證。
證件齊全，但盧業萌並沒有馬上放行的意思。他覺得女孩子很可愛，實在想跟她多說幾句話。
“叫什麼名字？”
“上麵不是有嗎？”女孩子明顯不高興了。
盧業萌自知鬧笑話，但還是說：“我核對一下。”
“董菲。”女孩子說，“從來沒見過這樣查車的。”
“今天不是見了嗎？”盧業萌有些嬉皮笑臉的樣子。
“快點吧，我有急事。”董菲說。
“我懷疑相片跟你不相符。”盧業萌用征求意見的目光望著董菲說，“我要扣車了。”他希望董菲向他求情，然後他就可以跟她開玩笑，要她的呼機號碼，以後就呼她出來玩。但董菲不理他，走到公用電話亭打電話，打過電話後就站在那裏等。
盧業萌這時心有點虛了，他估計董菲一定讓她的什麼人來，到時免不了議論一番。他想如果她走過來，他就讓她走了。但她就是不過來。盧業萌自言自語說：“相片不符扣車也說得過去。我就堅持這個意見行了。”
不多久，一位中年婦女來了。她說董菲是她女兒，這相片確實是她的，隻是照得不好。態度很好，沒有半點要鬧事的意思。
“走吧。”盧業萌說，做出非常嚴肅認真的樣子開始攔別的車檢查。
回到中隊，盧業萌跟同事講這件事，說董菲如何漂亮。同事說：“董菲是董局長的二公主，你不認識她？”
盧業萌突然擔心起來，董為對這件事會不會有看法。他變得心神不寧了。下班後大家都走了，他還一個人呆在辦公室出神，他想是不是今晚就到董局長家去解釋一下。這時，布維鷹打來電話，讓他一起去吃飯。
盧業萌說不想去，他覺得還是應該去一下董為家。布維鷹說，他有事想順便跟他聊聊。吃飯可以不去，但聊聊就是工作。盧業萌上了布維鷹的車，布維鷹一直將車開進西郊邊皂德的娛樂城。
誰也不知道邊皂德在漢州有幾處住處，公開的一處在公園路，這個地方邊皂德一年也沒回幾次，常常是蘇麗母女和一個保姆斯守著。一處是漢州大道上的環球開發總公司。再一處在西郊，占地近50畝，大牆外是一片古鬆，裏麵有遊泳池，假山，網球場。這裏原來是個鋸木場，後來邊皂德買下來改造。現在這裏隻要天一黑下來，四麵八方的客人就雲集過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賭錢。
盧業萌和布維鷹進入娛樂城時，邊皂德正坐在包廂裏準備吃飯。
“邊老板你認得吧？”布維鷹問盧業萌。
“名字聽說過，但人還沒認識。”盧業萌說。
“以後有什麼事用得著我的隻管說。”邊皂德伸手用力跟盧業萌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