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找石梓說過這事嗎?”

杜讚之想,石梓一定跟他們說過這件事了,石梓真的會出賣他嗎?但石梓一個人說,他自己不承認,此事能成立嗎?

“現在記不清了。但我是不會那麼笨的,我為什麼要讓石梓將地批給邊皂德,地是政府這邊開會決定的。石梓當時隻是建委主任,他能不聽政府的嗎?”

“邊皂德是否給過你錢?”呂國標問。

“沒有。”

“物呢,貴重的物品?”

“也沒有。”

“你兒子出國,手續是邊皂德幫辦的,共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這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兒子出國,據我兒子說,手續是他的同學一起辦的。”

“錢呢,誰出?”

“幾萬塊錢我總出得起吧?”

“你兒子國外的賬戶從國內轉出30萬美元,這筆款是怎麼彙出去的,你知道嗎?”

杜克賬戶有30萬美元?是誰給他的,肯定不是宋雙給的,要是宋雙給的,她會征求他的意見。是不是邊皂德?如果是邊皂德送了,他並不知道,那他應負什麼責任?

“你說的是不是事實我還不知道,我不想就這個問題作任何解釋。”杜讚之說。

“紙廠從籌建到賣出去,國家損失3000多萬。在這個過程中,你是否得過誰給你的好處?”呂國標問。

“沒有。”杜讚之說。

呂國標停了好一會。杜讚之沒有看出他的失望,也沒有看到他生氣。他還是那個冷冷的樣子,好像他剛才問杜讚之話隻是跟杜讚之做一場遊戲,不管杜讚之怎麼回答他都感到滿意。

“你是否得過布維鷹的錢和貴重物品?”呂國標問。

布維鷹曾兩次要給杜讚之錢,每次最多1萬元。杜讚之知道此人的錢不好用,十分客氣地退了回去,後來杜讚之搬新房,布維鷹讓人拉去兩套真皮沙發,價錢都在兩萬元以下,杜讚之不好退,就留下來了。杜讚之估計呂國標他們不會知道這件事。

“沒有。”杜讚之說。

“你有沒有給上級領導、上級領導的親屬送過錢和貴重物品?”呂國標問。

“沒有。”杜讚之說。

“你有沒有其他人的問題要反映?”呂國標問。

杜讚之說:“沒有。”

“你自己還有沒有要補充說明的事?”呂國標問。

“沒有。”杜讚之說。

呂國標咳一下嗓子,喝一口茶,這是杜讚之第二次看見他喝茶,他說:“以上問題,都是你認真考慮過,然後實事求是地向組織說的嗎?”

“認真考慮過了。”杜讚之說。

呂國標看一眼許可,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了。許可將記錄遞給杜讚之看,然後是簽字蓋指模。

“你再好好想一下,除了我剛才跟你談的問題,赴主任和張主任跟你談過的問題也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的事情就寫吧,一時沒想清楚的,就繼續想。”呂國標說,“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好好珍惜組織上給你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