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左維棠下車,左右打量了兩圈,問他,“這裏到底什麼地方?”
左維棠一把勾住韓武的腰,帶近了自己身旁,眯著眼看他,“好地方。”
說完,鬆開他,拉著他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院子。
他輕輕拉著韓武靠近院子裏一所窗子前,結果剛一貼近,裏麵傳出的聲音就讓韓武嚇了一跳,差點沒蹦起來,狠狠給左維棠一下。
“要死了,你帶我來聽這種牆角幹嘛?”韓武反手拖著左維棠要走。
卻被左維棠拉了回來,示意他噤聲,指著窗子的一角,讓他探頭去看一眼。
韓武執意不肯,左維棠卻死活不放他走,兩人僵持好一會,韓武在一旁又十分擔心被裏麵的人當場抓到,於是隻得聽左維棠的伸頭去看一眼。
這一眼一看,驚得韓武當場就忘記把頭縮回來,裏麵的人像是早察覺外麵有人一般,韓武露了頭在那裏,裏麵的一個男人明明看到,不但沒有出聲,反而把自己身下壓著的女人的腦袋也轉了過去,還對著韓武擺了擺手,似乎示意他看到了就趕緊走。
韓武一個激靈,立刻縮回了腦袋,去看著左維棠,“裏麵的……韓穎和那一幫男人……是你安排的?”
左維棠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拉著韓武往回走。
韓武一邊跟在左維棠身後往巷子外麵走,一邊摸不著頭腦的想著,那個韓穎雖然心思深沉,但看著卻還是有幾分矜持自傲的感覺,怎麼可能和幾個男人同時……
“她是不是被下了藥?”韓武突然問左維棠。
“沒有,她自願的。”
“自願的?她腦子裏裝了什麼?”韓武很覺得不可思議。
“有些人,你還真不知道她腦子裏有什麼,她在他父母麵前擺的那一茬,讓她父母跌盡顏麵,好像一氣之下斷了她的經濟來源,要把她鎖在家裏,但是她以自己學業不能荒廢為由跑回了學校。”左維棠一邊拉著韓武走,一邊解釋。
“隻是,蠢人一向有蠢心,她要是安安生生走完她的學業路就算了,誰想她還動了歪心思,請了好手來拍照片,合成照片,又弄了那些文字,一筆筆算下來,她這個在父母麵前斷了信譽的人哪裏拿得出那些錢,自然就隻能借了,借錢嘛……自然要還……”
“我隻是恰好轉做了她的債務人,還錢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的,我要的不多,都是她能給得起的。”左維棠勾著嘴,漫不經心的說著。
韓武聽了,沉默良久,才接著問道,“還有其他的吧?”
左維棠心肯定沒有這麼好,以肉身償了借債在他看來肯定是你情我願,天經地義的,但是他們和她的那筆帳還沒有算。
左維棠頓足,望著韓武詭秘地笑了笑,“是啊,今天的這些都被錄製成了片子,也拍了照片,到時候,我讓人換到她的第二套文件裏,她什麼時候將那套文件上傳到網上,什麼時候就是她自食惡果的時候。”
韓武聽了,不禁回頭朝身後的巷子看了看,那個小院子早看不到了,但是在深深的巷子後麵,韓武似乎能看到那個女人一臉興奮的坐在電腦前上傳了她辛辛苦苦準備的文件後,卻發現身敗名裂的不是他,而成了她後臉上那絕望的表情。
可他也想起自己上一次揭破這女人所有謀計時給她留下的餘地,但顯然……這個女人並沒有領情。
最終,韓武轉回了頭,拉起左維棠的手,笑了笑,一步步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回家吧,明天還得去學校聽決議,你說,我能不能不到場,你讓校裏把決議以書麵形式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