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許動,也不要出聲,誰要是出聲我就先把誰推下車去,我這刀子可是不長眼睛。”
車子仍向森林深處挺進,天越來越黑了,車內的人也越來越緊張,車內除了老人還有孩子,小孩子嚇得“哇哇”哭,大人們嚇得都不敢喘氣。
“大家不要怕,地點到了,你們把錢財留下,趕緊下車。我們不傷害你們的性命,我們隻要錢,如果不配合,那就怪不得我了。”
沈曉軒冷笑了一下,還挺仁慈呢?不傷害生命,說這些話真不知羞恥,已經做了犯法的事情還想博得人們的認可和同情,真虛偽,沈曉軒嗤之以鼻,她與白玉潔坐在後車內,說心裏話她有些害怕,真不知道該怎麼逃離這場災難,這幫沒有人性的家夥,說不上哪一時不高興,小命就此完結了,她在心裏開始盤算著,該怎麼樣脫離危險。
馬曉晴斜著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然後故意咳嗽了一聲想引起嚴楠菲的注意,她發現班級裏的這幾個同學都占據有利的位置,隻要她在前麵吸引住大漢的視線,嚴楠菲從後麵攻擊,這時她就能迅速奪下大漢手中的凶器,前麵奚美娟隻要與王曉楠聯手就可以製服前麵的大漢,司機隻要緩過身來就會助她們一臂之力。馬曉晴在瞬間就策劃好了這場戰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於是她向前麵的同學發出了信號,嚴楠菲回頭來看了看馬曉晴,馬曉晴向她使了一個眼色,平時在班級裏慣用的眼神,嚴楠菲接收到了這樣的眼神立刻心領神會。嚴楠菲知道讓她在有利時機向站在車廂中間的大漢下手。嚴楠菲又向奚美娟傳遞了信號,她向奚美娟和王曉楠使了一下眼色,然後又看了看大漢,讓她們密切注意觀察前麵大漢的一舉一動,等待時機一起動手。
車子繼續前行,至於到了什麼地界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了。這時司機來個緊急刹車。
“怎麼搞的,停什麼車呀!誰讓你停車了。”拿著刀的大漢立刻把刀架在司機的脖子上。
“大哥,車子壞了,跑不了。”司機說。
“又他媽的想耍花招,快給老子開。”大漢說。
“真的開不了,不信你來開吧!”司機說。
這時司機從駕駛車裏走了出來,他想如果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往哪開,隻是這樣太危險了,在這個夜深人靜偏僻的鄉下,開到什麼時侯是個頭呀!不如讓這個大漢開車,他再另尋別的方法。隻見這個大漢對另一個大漢說。
“我來開車,你小心點。”說著他便進入了駕駛室。
當這個大漢回頭看他的時侯,馬曉晴迅速撲了上來,把她的手腕狠狠按住,按在地上,大漢在馬曉晴的身下掙紮著,沈曉軒一看形勢不好,於是與白玉潔一起上來分別按住大漢的手和腳,這時車內的其它乘客也上來幫忙,前麵的大漢已經被司機、奚美娟和王曉楠及其它乘客製服。這時司機急忙向交通公司打了急救電話,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警車就到了,把兩個大漢帶走了,馬曉晴身上有幾處擦傷,渾身衣服上下到處髒兮兮的,剛才與歹徒博鬥的時侯弄傷胳膊還殘留一些血跡,臉上髒兮兮的,灰頭土麵。這時司機上來與馬曉晴、嚴楠菲幾位同學握手,感謝她們為國家保護了財產,保護了乘客的生命安全,還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和聯係方式。
隨後馬曉晴與嚴楠菲幾個人等被當作證人送到了警察局做了筆錄,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時侯已經快十一點多鍾了。
馬曉晴剛一進家門,媽媽就把燈打開了,看見馬曉晴一臉的狼狽相,並且多處有擦傷的痕跡,於是大聲訓斥說。
“你又跑哪去了,又跟人打架了,瞧瞧你身上弄的,你什麼時侯才能學著像個真正的女孩子,你瞧瞧你那樣,胳膊怎麼弄的還流血了。”馬母一邊訓斥著看到了曉晴胳膊上的血跡,立刻停住了,不說話了,她發現馬曉晴哭了,這還是女兒在她麵前第一次默不作聲地流淚,以往隻要是媽媽訓斥她,她都會爭論一番,也從來不哭泣,她認為哭泣是懦弱的表現,今天這一舉動讓母親感到很意外。
馬曉晴沒有出聲,臉上默默地流著淚,她到不是感到委屈和對母親怨恨,而是她感覺在這樣一個晚上,她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母親了,那種內心的脆弱讓她無法掩飾,想起來有點後怕,仿佛經曆了這樣一次災難她成熟了,她哭了,居然還淚流不止。她知道就在兩個小時前她有可能再也看不見母親了,再也聽不到母親的訓斥和嘮叨了,如今聽到這種訓斥都感到溫暖,對於母親的責罵也感到特別的親切。
馬母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女兒這樣哭泣,於是口氣立刻軟了下來。
“怎麼弄的,疼嗎?”於是找來藥酒給曉晴擦傷口。
一邊擦傷口一邊說。
“肯定又跟別人打架了,一個女孩子家就這麼沒有忍耐性,凡事要多遷就、多忍讓,女孩子家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呢,舞拳弄粗的,讓人看著沒有教養,知道的是我教育你不聽,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個當媽媽沒有管教你呢?”馬母一邊擦著傷口一邊不停的嘮叨,也真奇怪,每天媽媽一說幾句話馬曉晴就會把耳朵捂起來以示反抗,這次不但沒有,而且還撲在媽媽的懷裏,激動地說。
“媽,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以後我一定做個好女孩,一定好好的聽你的話。”說著放聲大哭起來,也許是後怕,現在想起在車上與歹徒搏鬥的一幕還讓她感到心驚肉跳。
馬母摟著馬曉晴,看見女兒一反常態,心裏有些納悶,對女兒也沒有過多的責備。
“好了,洗洗回屋睡覺吧!太晚了。”
馬母想問清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看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隻要女兒能夠健康就夠了,讓女兒休息好,明天再問也不遲,也許女兒真的有事,不然不會這樣淚眼涔涔的麵對她,以往越是在這樣的情況詢問越是什麼也問不出來,還惹得馬曉晴大發脾氣,母女倆最後還弄得很僵,馬母深知女兒的性格,一夜無事安息了。
學校開始著手選送藝術學院的名額,不用考試直接保送升入上級藝術學院,古老師在提名上寫下了她心目中的所謂好學生的名字,結果沒有白玉潔、沈曉軒和馬曉晴。沈曉軒的名字沒有提上,她無所謂,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能進入藝術學院,她也不喜歡被選送到所指定的學院,她想靠自己的真才實學考。但是馬曉晴不一樣,她做夢都想當歌星,做夢都想走入藝術的殿堂,所以這種藝術學院對於她來說有著非常大的誘惑力,此時的馬曉晴隻能是發發牢騷,也不敢去質問,她和古老師之間有著眾所周知的“深仇大恨”。
沈曉軒走進了古老師的辦公室,她一臉的怒氣和率真,看見古老師正在低頭看書,沈曉軒就站在她的對麵。
“沈曉軒,找我有事?”古老師抬起頭來問。
“是的,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次保送的名額是按照什麼標準進行評定的。
“當然是按成績了,還有平時的表現,良好的品質等許多方麵。
“那馬曉晴和白玉潔為什麼沒有被評上,她們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沈曉軒直視著古老師,期待著她做出公正的回答。
“她們表現不好,不是和同學吵架,就是曠課,白玉潔有偷書和曠課這些行為能算好學生嗎?這樣的學生是不夠資格保送藝術院校的。”古秋芬振振有詞地說。
“可是你提名的那幾個保送的同學成績也不怎麼樣?平時的表現也不好,你為什麼讓她們去了呢?”沈曉軒問。
“這是學校的規定,我也做不了主。”古老師開始搪塞。
“恐怕不是,因為她們沒有當官的爸爸和有錢的媽媽,對嗎?”沈曉軒口氣哆哆逼人。
“你說什麼?”古老師有點急了。
“平日裏,我隻覺得你不近人性,古板又刻薄,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勢力小人。”沈曉軒再也按納不住了,終於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跟老師說話。”古老師開始嚴厲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跟你說話,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明白,你以為我不知道,往學校裏申報的名單就隻有你自己決定,學校領導對我們了解多少,還不是從你的嘴裏了解嗎?”沈曉軒得理不讓人,還一味地爭辯。
“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這麼跟老師說話,讓你的家長來一趟。”古老師說。
“我的爸爸媽媽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我也不想被保送,也用不著他們來跟你對話。”說完沈曉軒走了出去。
“你站住,你這麼說話什麼意思?”古老師氣極了。
“我沒什麼意思?你這種做法我不服,你憑什麼讓我服你呀!你做到大公無私了嗎?還有你別想再見我的家長,你不配。”
說完沈曉軒走了出去,古老師從來沒有想到平時這麼文靜的一個小姑娘今天居然跟她這樣大吵大鬧,原本以為馬曉晴會對她這種做法不服,會親自來找她挑釁,沒有想到會是她,真讓她意外。對於沈曉軒無禮的離去,古秋芬沒有小題大做,她的確無理,這次提名的名單上,她是存有私心,把她平時不喜歡的學生或者總跟她做對的,一個也沒有提上。而且有些學生為了保送確實給古秋芬送了重禮,這些人的名額都被提到名單上了。沈曉軒想為白玉潔保送藝術校院爭取機會,她的家庭狀況需要保送,她的才華也值得保送上一級院校,將來畢業之後還可以留校工作,不但可以減免學習的費用,也能讓白玉潔發揮特長,誰知道古老師太勢利,她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