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曉軒,別理他,我們走。”馬曉晴拽住沈曉軒就走,這時從褚飛鵬手拿檔案袋中掉出了一個證件,恰好讓沈曉軒看見了,沈曉軒說。
“你的東西掉了。”沈曉軒走過之後回頭向男孩笑了笑,刹那時男孩呆住了,這種笑容真美,真是回頭一笑百媚嬌,在馬曉晴和白玉潔的拉扯下,她離開了,但是還時不時地回頭觀望著那個男孩。
“曉軒。”褚飛鵬叫了一聲,他聽見馬曉晴叫了這個名字,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沈曉軒回過頭了,看了看他笑了。
褚飛鵬大聲問了一句。
“是你嗎?你真的叫曉軒嗎?”沈曉軒回轉頭來點了點頭,看著他那雙期待的眼神,不知為什麼沈曉軒不想讓這個男孩失望,於是她告訴了他的全名。
“我叫沈曉軒。”
“快走吧!別理他。”馬曉晴硬拉著沈曉軒走開了,褚飛鵬還呆呆地站在原地,隨即做了一個動作,握緊拳頭使勁搖了一下,這時他的一個好朋友賀童推了他一下。
“人都走遠了,還看呢?花癡。”這時褚飛鵬回過神來。
“我生平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女孩,清清純純,那樣的一塵不染,如今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她很特別,是我見過女孩當中最特殊的一個,我每看她一眼都覺得是一種享受,心裏倍加舒服。”
“不會吧!老兄,這麼短的時間就愛上她了。”賀童調戲說。
“難道不可以嗎?有的人,隻要看她一眼就夠了。”褚飛鵬陶醉的說,仿佛還沉浸在剛才麵對麵的記憶中。
“算了吧!趕緊去你叔那兒吧!辦正事要緊,情癡。”於是兩個人走開了。
晚上,褚飛鵬回到家躺在床上,想象今天看見沈曉軒的樣子,想象著沈曉軒的笑容,一邊想著臉上自然的帶著微笑,不知為什麼?看到沈曉軒的笑容就像欣賞一件高雅的藝術品,是那樣的讓他陶醉,他下定決心,無論用任何辦法,無論多麼艱難一定找到這個女孩,現在第一條線索就是知道她的名字叫沈曉軒,第二條線索就是知道她是淑女學校的學生,憑著這兩條線索,他一定能找到她,他相信,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都值得,其實有時候男孩子更喜歡追逐的樂趣,並不是喜歡所追逐的人
三個人走進圖書館,沈曉軒找到想看的圖書,便在座位上坐了下來,馬曉晴在書架前來回徘徊也沒有找到想看的書,她對看書一點也不感興趣,總是隨便亂翻翻一些帶有彩頁的雜誌,例如服裝啦,流行雜誌啦,最後找到一些關於音樂方麵的書籍,找了幾本鋼琴琴譜看了起來。大約到了晚上四點鍾左右,幾個人也累了,從圖書館走出來,走在大街,馬曉晴急著過馬路,便跑了起來,這時正好有一輛轎車開了過來,馬曉晴情急之下不知道向哪邊躲閃,她慌極了,這輛車來個緊急刹車,刹車聲大得驚人,馬曉晴嚇得摔倒在地上,身體有些擦傷。車子停住了,從車子下來一個男人,馬曉晴坐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自己胳膊,又擦了擦臉上的汗,這個男人上前扶著馬曉晴。
“傷著了嗎?”馬曉晴一聽聲音這麼熟悉,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不看便罷,一看更加生氣了,本來剛才沒有撞到她,擦傷也並不嚴重,看到這個男人之後越發嚴重起來了,還不停的“哎喲”起來了。
“胳膊斷了,你他媽的怎麼開的車,眼睛瞎了。”馬曉晴一邊罵著一邊揉自己的痛處,她儼然就像一個無賴坐在地上不起來。這時沈曉軒和白玉潔也跑了過來,無論她們怎麼攙扶她,她就是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個男人扶起馬曉晴。
“碰傷了嗎?趕緊上醫院吧!”表情看起來很緊張。
“本姑娘命大,死不了。”馬曉晴嚴肅地說。
“曉晴,傷著了吧?”男人溫柔地說。
“不僅是傷著了,還挺重呢?趕緊賠錢!”馬曉晴突然聲音又高了起來。
“曉晴,怎麼樣?沒事吧!”沈曉軒很緊張的問了一句。
“沒事才怪呢!出大事了,胳膊斷了,腿也折了,走不了了。喂,這位先生,你不會撞完了人就跟沒事似的!趕緊賠錢!”馬曉晴大聲吵嚷著。
中年男人從包裏拿出兩千塊錢,後來又放到了包裏。
“我送你去吧!”中年男人說。
“醫院就不用你送了,我能走,把錢給我就行了,你去了病就嚴重了。”
於是張總從包裏把這兩千塊錢遞給了馬曉晴,馬曉晴接過錢之後居然立刻站了起來,其實一點也沒有撞到她,她還裝著一瘸一拐的樣子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發現車裏麵還坐著一個女人,馬曉晴就越加的生氣了,於是又坐在地上。
“我不用你送我去,你這點錢不夠,你還得再給我,怎麼也得一個數,以後有任何後果也不用你負責,跟你也就沒有關係了,不然咱們可沒完沒了。”於是馬曉晴豎起來一隻手指頭。
“行,再給你一千塊錢,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別在落下毛病。”男人說。
“什麼一千呀!你想得真美,是一萬元,你得賠償我醫藥費,精神傷害費,生活不能自理費,不能自由活動費,業餘藝術發音費,這幾天我不能上學了,損失可不小呀!你給一萬塊錢還嫌多嗎?”馬曉晴近乎有點無理取鬧了。
沈曉軒和白玉潔一聽這個數都嚇呆了,也真有你的,有你這麼要錢的嗎?這簡直就是敲詐,竟然羅列出這麼多的名目來敲詐,好家夥,口氣還不小,一開口就是一萬,沈曉軒覺得馬曉晴實在有些太過份了,在一旁說。
“曉晴,需要用得了一萬塊錢嗎?”她在馬曉晴耳邊小聲地說。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馬曉晴訓斥了沈曉軒,沈曉軒也隻好不出聲了。
“撞了人還說三道四,一萬塊錢已經夠便宜你了。”馬曉晴揚著頭對這個中年男人說。
“好好,給你一萬,馬上去醫院,別留下什麼病症。”說完那個男人從包裏拿出錢給馬曉晴,他到是很有錢,拿出一萬塊錢一點也不心疼。在一旁的沈曉軒和白玉潔都感到納悶,這個男人給完錢之後開車就走了。
“曉晴,你到底有沒有事,趕緊去醫院吧!”
“我沒事,我是故意敲他一筆的。”馬曉晴滿臉勝利的表情。
“什麼?曉晴,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訛詐,你跟街頭的小流氓、小痞子有什麼區別?”沈曉軒簡直生氣到了極點。
“曉晴,你鬧得也有點太離譜了吧!你頑固任性我們可以理解,刁鑽刻薄我們也可以通融,可是你不能這樣做,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在犯罪,你居然還學會了敲詐,性質發生了改變,我堅決不答應。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呢?算我白認識了你一場。”白玉潔一邊說著一邊訓斥著,她真不願意馬曉晴墮落到這種地步,簡直是不可救藥,連沈曉軒也這樣認為她,更何況別人呢?
“他就應該給我錢,誰讓她撞到我了呢?算他倒黴。”馬曉晴在一旁也不示弱。
“你真不講理,我從來沒有看到你是這樣的胡攪蠻纏,真是認錯了你。”白玉潔實在氣不過也說了馬曉晴一句,剛才沈曉軒說她,她並不生氣,因為沈曉軒常常批評她,嫌她這做得不好,那兒做得不對,可是白玉潔也這樣說她,她真的有點傷心了。
“是,你們認錯了我,以後你們離我遠遠的,千萬別連累了你們,我無可救藥,我是壞女孩,你們都是荷花,出汙泥而不染,別跟我這爛泥爛在一起了,我已經是爛泥扶不上牆了,我罪不可赦,行了吧!”說著她便蹲在地上大哭起來,白玉潔被她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通,口氣也軟了下來,並走到她跟前蹲下來。
“曉晴,我們的話是說得重了一點,可是你不覺得你做得也太過分了嗎?”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馬曉晴抬頭看了看白玉潔。
“是誰?”白玉潔也問了一句。
“他就是我的死鬼老爸。”曉晴一邊說著一邊氣呼呼的站起來就走了,這時沈曉軒和白玉潔從後麵跟了上來。
“她說的是真的嗎?”沈曉軒問白玉潔。
沈曉軒沒有聽清楚,她有爸爸嗎?她的爸爸不是死了嗎?開什麼玩笑?
“這種事情我能騙你嗎?沒有爸爸也不至於在街上隨便撿來一個認。”馬曉晴說。
沈曉軒感到很驚訝,覺得她說的話語無倫次,不敢相信的問。
“你不是說你爸爸已經死了嗎?”沈曉軒問。
“自從我懂事起,他就不和我們生活了,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我從來就沒有當他還活著,在我的心裏他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管過我,我向他要點錢過分嗎?”
沈曉軒一聽這樣的話,也就原諒了她,要說這麼多年沒有管過她的生活,沒有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要這麼一點錢真的不過分,知道了真相之後沈曉軒也消除了內心的怨氣。
“話不能這麼說,他終歸還是你的爸爸。”沈曉軒說。
“爸爸……”馬曉晴從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然後不自然地笑了笑。
“可不要跟我提起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奢侈品,不負責任那也叫爸?這是我的家事,我請你不要過問,我不想再提起他。”馬曉晴對沈曉軒說完,一甩頭走了。
沈曉軒呆呆地站在那兒,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馬曉晴早已不見了蹤影。
白玉潔和沈曉軒在路上半天也沒有說話,倆人默默地走著,今天這一幕也引起她們情感的極大波動。
沈曉軒聽到這些話之後,對馬曉晴的偏激和任性竟然多了幾分寬容和諒解,對她的尖酸刻薄也不去計較了,怪不得她從來也不承認她有父親,這樣的父親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以馬曉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接受拋棄她的人,隻有一個原因,她恨那個男人,她在報複他,她使用這種低級下流的手段讓他知道,這就是他拋棄她的代價,她在他麵前盡量想表現壞的一麵,她要讓他知道,這個女兒是多麼的不可救藥,是多麼的荒唐,可是這就是他的女兒,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雖然看不慣卻說不得,因為他沒有這個權利,馬曉晴演出敲詐這一幕就是為了報複她的父親,讓他知道今天敲詐他的居然是他的女兒,她是想讓她的爸爸傷心,沈曉軒和白玉潔也似乎明白了馬曉晴的用心和所作所為,對她也多了一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