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那套教學理論,隻要學習成績上來,其它都好辦,如果這次期末考試再有不及格的,甚至還有作弊的就說明你的教學有問題。”古老師嚴肅地說。
歐陽老師不再說話了,因為一談到考試問題,他的確沒有底,不知道這些學生到底學得怎麼樣?但是用這種以分數來衡量一切的教學方式一直是他不讚成的,學生學習的好壞根本看不出一個學生到底是否優秀,因為在社會中有許多的商人,企業家,畫家,作家,甚至藝術家都不出自名校,上學的時侯成績也不是很優良,他們依然在自己的領域中做得很出色,但是他無法改變古老師的想法,她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他覺得古老師就像沈曉軒在班會提出的幾點一樣,是那麼貼切,好象這些問題都是針對她而提出來的,有一些老師的素質的確應該提高,社會不斷地在進步,人的思想覺悟也在提高,不能再用老腦筋來教學。
楊主任逐個班級檢查工作,這段時間他開始逐班聽課,正當聽完課要回辦公室的時侯,在走廊裏古老師便迎了上去。
“楊主任,新來的歐陽老師簡直不成體統,在課上讓這些女孩子站在桌子上,不正經的講課,還把課堂搬到外麵去,這樣下去隻能助長這些女學生的壞作風。”
“是不是對新來的老師有意見。”楊主任笑著說。
“我可不是惡意中傷他,你要是不信等哪一天你親自去看看,他在課堂上的新玩藝真不少,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樣,真懷疑這個老師在國外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都納悶他是怎麼獲得碩士學位的?”古秋芬氣憤地說。
“看來你對歐陽老師還是有意見呀!”楊主任說。
“不是有意見,是意見大了!”古秋芬生氣地說。
“好吧!有機會我找歐陽老師談一談。”楊主任說完就走進了辦公室。
古秋芬怎麼也想不通,歐陽老師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花樣,以她的能力說服不了這個歐陽老師,甚至還被他大肆說教了一番,她才來找外援幫忙。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操體,大家都排好隊站在把杆旁,沈曉軒這幾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敢做輻度太大的運動,像木頭樁似的站著,這時體操老師走了過來。
“沈曉軒,你為什麼不做。”
“老師,我身體不舒服,來月經了。”沈曉軒苦著臉說。
“這是淑女學校,每天都會有上百個女孩子來月經,照你這麼說,就可以不上課了嗎?不行,繼續做。”老師嚴肅地批評了沈曉軒,沈曉軒沒有說話,隻好硬著頭皮做了。
下課之後,沈曉軒的肚子就越發的疼痛了,沈曉軒月經不調,每個月的這幾天就像得了一場大病似的,她痛經痛得厲害,當然老師是不知情的。於是馬曉晴向歐陽老師請假,誰知歐陽老師今天沒有來,看見沈曉軒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沒有辦法,她隻好找到古老師,當她的麵請假,誰知古老師不給假,居然還那麼不盡人情批評沈曉軒嬌氣,見硬就回,氣得馬曉晴想揍她,但是馬曉晴忍住了。下午第二節課是編織課,馬曉晴和沈曉軒都對這門課程不感興趣,好好的學什麼編織,馬曉晴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要想把我們培養成家庭婦女呀!”
“曉軒,下節課我們不上了,我們曠課送你去醫院。”馬曉晴說。
“這怎麼行呢?不上課,編織老師會點名的,到時侯還不告我們的狀呀,那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馬曉晴想了想,然後拿出筆私自寫了一張請假條,並把這個請假條交給了沈曉軒。
學校有規定,如果出校門,必須由班主任老師開條子,不然是不允許出校門的,既然歐陽老師不在,古秋芬還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她還在兼管這個班級,開條子的事情她肯定不會給開的,馬曉晴便想出以假亂真的這個法子。
“希望我們這樣能蒙混過關。”馬曉晴說。
“曉晴,這樣會連累你的。如果古老師知道了你冒充她的筆跡,你會被她懲罰的,我沒有關係,還能挺住。”沈曉軒說著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挺什麼挺,都快出人命了,再說我根本就不想上這節課,學什麼編織,要我做家庭婦女呀!都什麼時代了,還要教我們做這些。要我說呀!這個老處女分明就是不盡人情,我們用不著非得按照她的意圖來做事情呀!你不要怕,大不了就是罰站或者罰錢,反正她總罰我,也不在乎多罰一次。好了,你不用說了,就按我說的辦吧!”沈曉軒接過請假條,隻見上麵寫著:
請假條
文科一班沈曉軒同學,因病請假,批準去醫院看病,可以提前離校。
班主任古秋芬簽字
沈曉軒看完請假條說:“這能行嗎?”
“行,你就走吧!不過你要裝得像一點兒,這就要看你演技水平了,你裝得越像越好過關,我和嚴楠菲扶著你。”馬曉晴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沈曉軒,她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沈曉軒的身上。
沈曉軒和嚴楠菲還有馬曉晴走出教室,剛走到校門口一個老大爺就出來攔住了她們,這個老大爺叫“老薛頭”,這是他的代號。
“你們出去幹什麼?”老薛頭說。
“大爺,我們班沈曉軒同學病了,發高燒,要去醫院,這是我們班主任開的請假條。”馬曉晴把剛才寫完的請假條拿給老薛頭看,老薛頭看完,上下打量著沈曉軒,滿臉的狐疑說。
“這請假條真是你們老師開的。”
“那當然了,假條還有假。”馬曉晴一臉的傲氣。
“既然是這樣,你們先走吧!把這個請假條給我。”老薛頭接過請假條仔細地看著,他想在上麵尋找出蛛絲螞跡,他看這些字跡還相當幼稚,覺得有些蹊蹺,剛想攔住她們,幾個女學生已經走遠了。
當她們走出校園之後,幾個人歡呼著,邊高興邊跳著,相互擁抱在一起,好像又一次戰勝了邪惡,沈曉軒也忘記了疼痛與大家笑了起來。
來往過路的行人看見她們這樣的表情,都以為遇到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喜事,誰知道隻為了又一次挑戰了學校的製度。走出校園之後大家都覺得輕鬆多了,也不象剛才那種氣氛,在學校裏一點生機都沒有,死氣沉沉的,每個老師都像從墳墓裏爬出來似的,她們一直都這麼認為,也真奇怪,出了校門,沈曉軒的肚子也不那麼疼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
第二天一到校就被古老師叫到了辦公室,被古老師狠K了一頓,馬曉晴對她的批評和訓斥早就有了免役力,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全然不顧,就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一副愛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姿態,古老師沒有辦法,批評了幾句,心中的怒氣也清除了,於是又讓馬曉晴回課堂了。
馬曉晴的生日快到了,她想在這個生日裏約歐陽老師參加,不知道歐陽老師肯不肯參加她的生日聚會,她在歐陽老師辦公室門前站了好一會,她不知道請老師參加自己的生日是不是離譜,但是自己的生日能有歐陽老師參加,她一定感到幸福和快樂,恰好正要敲門時,歐陽老師走了過來。
“馬曉晴,你有什麼事嗎?”歐陽老師問。
“歐陽老師……我……”馬曉晴話還未說完,臉已經緋紅了,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真是一改往日的風彩。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今天的風格可有點不像你。”歐陽老師看出來馬曉晴有話要說卻很為難。
“這周六是我的生日,我在家舉行一個生日Party,請了好多同學參加,想請你也一起參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馬曉晴說完臉更紅了,她望著歐陽老師的臉,眼神裏充滿了期盼。
“是明天嗎?明天我有時間,好的,我一定去。”說完歐陽老師笑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再見!歐陽老師。”馬曉晴高興地說。
“歐陽,歐陽,你過來一下。”隔壁的老師正在叫歐陽,歐陽老師走開了。
馬曉晴站在原地看著歐陽老師的背影良久,這時沈曉軒和白玉潔走了過來,沈曉軒拍了馬曉晴肩膀一下,馬曉晴被嚇了一跳。
“喂,在那傻笑什麼呢?”沈曉軒問。
“沒……沒有啊!”這一問不要緊,馬曉晴臉又紅了。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你說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沈曉軒笑著對馬曉晴說。
“星期六我約了歐陽老師與我們一起過生日。”馬曉晴說完臉上揚溢著熱情。
“那他答應了嗎?”白玉潔問。
“你猜呢?”馬曉晴故意不說結果,還賣起關子來了。
“我想他一定是拒絕你了。”白玉潔故意這麼說,一邊說著還一邊看著馬曉晴的表情。
“他答應我了。”馬曉晴激動地說。
“有心上人赴約,這個生日宴會一定增添不少色彩呀!”沈曉軒說。
“我說嘛!我還在納悶呢?你怎麼笑得那麼春心蕩漾,原來是喜事臨頭呀!”沈曉軒調侃說。
“去你的,我哪有呀!胡說。”沈曉軒說完,馬曉晴還真的害羞起來。
“你看她還不承認,你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如果你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不以為是花癡才怪呢?”沈曉軒又開玩笑逗她。
“好了,別鬧了,快上課了。”白玉潔說完,她們一邊笑著一邊走進了教室。
星期六大約九點鍾左右,同學們都到齊了,有幾個同學是馬曉晴的小學時代的同學,還有一些是馬曉晴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歐陽老師都沒有見過。歐陽老師早就到了,他沒有遲到的習慣,因為他尊重同學。
馬曉晴帶著歐陽老師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馬曉晴的房間裏擺滿了許多的書,還有許多的娃娃,滿屋子的香氣,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閨房,歐陽老師對別的東西都不感興趣,唯獨看見了寫字台上放著的小帆船,這個帆船很特別,都是用一分錢的紙幣折疊而成的,就是五六十年代一分錢的紙幣,現在社會上已經不流通了,很少見了。這個小帆船粘貼的也很精致,歐陽老師拿在手裏翻來複去地看著,有點愛不釋手。
“這個帆船製作的真精致,是你做的?”歐陽老師問。
馬曉晴點了點頭。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孩。”
“做這個東西是非常需要耐心和時間的,我為了製作這個帆船,整整用了一周的時間才把它們粘在一起。”馬曉晴誇張地說著,因此引以為豪。
“從你的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有這樣的耐心。”歐陽老師說著,但是眼睛仍然看著帆船,他實在想象不出像馬曉晴這樣粗糙的女孩竟然也能有這般的心靈手巧,這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那得分做什麼事情,隻要是我喜歡的事情我就一定能做好。”馬曉晴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望向歐陽老師。
這時沈曉軒也趕到了,馬曉晴把沈曉軒拉過來介紹給自己的好朋友。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班的第一才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然後又把白玉潔介紹給大家,這是我們班的第二大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馬曉晴拍著沈曉軒和白玉潔肩膀說。
然後又把歐陽老師帶到大家麵前。
“這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歐陽老師,是我們知心的大朋友,也是我們的大哥哥。”馬曉晴一臉的陽光燦爛,馬曉晴的朋友大聲喊著。
“歐陽老師好,我們經常聽馬曉晴提起你,也都很崇拜你。”馬曉晴的一個中學時代的朋友說。
“謝謝你們這樣看得起我。”歐陽老師微笑著對大家說。
這時人都到齊了,生日宴會開始了,沈曉軒和白玉潔把插在蛋糕上的生日蠟燭都點燃了,首先大家一起唱《生日快樂》歌,在唱歌之前嚴楠菲把屋子裏的燈都關掉,歌曲唱罷之後,馬曉晴閉著眼睛許了一個心願,然後吹滅蠟燭,嚴楠菲又把燈打開。
大家一起鼓掌表示祝賀,馬曉晴開始切蛋糕,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有歐陽老師參加她的生日更是增添無限的光彩,馬曉晴給每個人分著蛋糕,當她把蛋糕送到歐陽老師麵前的時侯,深情地看了歐陽老師一眼,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對了,我有一個提議,大家來做一個遊戲,就是我們經常玩的那種遊戲,輸的同學就罰酒一杯,怎麼樣?”嚴楠菲是最喜歡調節氣氛的了,於是馬曉晴也附議。
“是什麼樣的遊戲呢?”沈曉軒問。
“這個遊戲就是數數,現在桌上一共是十二人,每個人數到“七”或者逢“七”的倍數都要敲一下桌子上的器皿,否則就要罰酒一杯,不能停頓,不許思考,長時間停頓也要罰酒,時間不能超過三秒。”嚴楠菲說。
“Good idea,就這麼決定。那就先從小壽星開始吧!”沈曉軒說。
歐陽海洋坐在馬曉晴的另一側,馬曉晴數完之後,歐陽老師就接下去數,當到第二圈的時侯歐陽海洋忘記“七”的倍數是不許喊出來的,而他卻喊了出來,結果嚴楠菲大聲喊著。
“歐陽老師,歐陽老師得喝酒。”
歐陽老師站了起來,馬曉晴給倒了滿滿一杯的啤酒,歐陽老師笑著看一看大家把酒喝了,第二輪又數了起來,結果輪到了沈曉軒,沈曉軒隻好也把酒喝光了,又數到了“二十七”的時侯,歐陽老師又忘了,以前他沒有玩過這個遊戲,所以有些不適應,結果又要喝酒,歐陽老師有點不勝酒力,喝了兩杯臉就紅了起來。馬曉晴在一旁看著有些不忍心,她端起了歐陽老師的杯子說。
“這次我替歐陽老師喝吧!”
“那不行,如果你替喝就要喝兩杯。”馬曉晴一個好朋友說。
“這樣吧!歐陽老師可以不喝酒,給我們唱一首歌也行,我宣布第二條命令,如果不勝酒力的,輸的話可以罰表演一個節目,唱歌講笑話都行。”嚴楠菲說,嚴楠菲的節目真多,每次都是同學們快樂的焦點。
“嚴楠菲這個提議還真不錯。”王小楠說。
“她的花樣總是那麼多。”白玉潔。
“這叫推陳出新。”嚴楠菲斜著眼睛看著白玉潔。
數數遊戲又開始了,歐陽老師不擅長玩這個遊戲,在國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遊戲可玩,所以總也找不到規律,一到他那兒就出錯了,幸好改表演節目了,他對表演節目還是很在行的。於是他站了起來給大家唱了一首英文歌曲《JAMBALAYA》,這是一首鄉村歌曲,他唱得很動聽,馬曉晴目不轉睛地看著歐陽老師,眼裏放射出喜悅的光芒,她沒有想到歐陽老師竟然能唱出這麼優美動聽的歌曲,從這天開始她不但加深了對歐陽老師的尊敬,同時也增加了對歐陽老師的無限愛慕。
生日宴會結束的時侯,歐陽老師用手拍了拍馬曉晴的肩膀